游哲无奈地笑声:“这妹夫也不知道什时候能醒,大不以后让你们几个客户。”
戚时安边回邮件,边说道:“这就妹夫,你是多着急把游思嫁出去。自己都三十五,还孤家寡人个。”
游哲邀功:“当初要是录用沈主管,你没准儿现在也是孤家寡人。”
不提还好,提难免会想,何况戚时安正经历人生中很艰难辛苦时刻。他刚好点击“发送”,又忍不住翻出他和沈多意曾经往来邮件。
沈多意向他请教问题,他当时在慕尼黑玛利亚广场喂鸟,就傻傻地站在原地回复,还拍张炒栗子摊儿发给对方。
心肌梗塞,从喉咙往下,气管、动脉、心血管、淋漓心脏,无不被死死地扼住,尖细针带着粗粝线,飞快地穿透缝合,把所有呼吸透气地方全都圈圈紮裹起来,直到把人抽至真空。
几秒时间而已,切急救药都来不及融化吞咽下去,沈多意什都做不,只能挨在床边守望。当救护车喇叭声传来,仿佛在告诉他,沈老已经没声息。
沈多意恍惚回到七岁那年,他跑到家属楼外时只剩下断壁残垣。警戒线围着,周遭全是哭喊和唏嘘,他爸妈尸体都寻无可寻。
此时他对着沈老逐渐变冷遗体,不知该跪倒嚎啕,还是扑上去最后拥抱片刻。
沈老说过,真到这天,他不能哭。沈多意伏在床边,握住沈老僵硬手掌,他怔怔地转头,看向漆黑夜空。
天冷,适合吃包热乎糖炒栗子。
戚时安拿起手机,这个时间对方应该已经睡,便发送信息:“明天上班给你带糖炒栗子,记得到三十层找要。”
发送完毕,他合上电脑准备去里间眯会儿。
屏幕亮起又暗下,没人注意到床上手机有什动静,秋叶胡同里家家大院都灯火通明,街坊们进进出出地帮忙张罗着丧事。
沈老生前
太阳还会出来,但他再没有亲人。
重症监护病房外,戚时安坐在沙发上加班做章以明负责项目,他不常跟客户打交道,所以每通电话都要拉长时间寒暄番。
确认下来几个应酬饭局和聚会,需要调整时间两场会议,还有不断压缩睡眠休息时间。章以明不知道什时候转醒恢复,戚时安明白自己面对是场漫长持久战。
他不在乎那些,此时此刻只希望自己好友平安。
游哲推门而入,端着两杯热茶。他们各占据沙发边,开始起加班。戚时安打个哈欠,揉揉眉心说道:“平时总要争个高下,现在好,惨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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