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困
？”戚时安放下遮光板，“眯
觉，到叫你。”
沈多意倦倦
却很高兴：“吃饱就犯困……”
浅浅呼吸声被发动机声响遮住，戚时安要不是扭头去看，根本就发现不沈多意已经睡着。他放慢速度，尽量开得稳些，想起多年前那个晚上，沈多意当时就是这样歪着脑袋在副驾上眯瞪。
周末午后车不算多，没用多久就到温湖公寓门口，戚时安靠边停在树荫下，然后熄火。沈多意似有感知，缓缓睁开眼睛，他发怔片刻“啊”句，可惜道：“借
书忘拿！”
戚时安说：“明天上班找要。”
是撒谎，犹豫片刻，他还是笑着选择前者：“爸妈在六七岁时候就不在，和爷爷起生活。”
“咣当”声，霍学川鸡腿砸在碟子里，饭桌上瞬间只余下安静。
沈多意怕就是开心氛围被打破，他有些无措地端着碗，笑也不是，继续说也不是。好在大家反应都很快，霍老和霍歆安慰着把这个话题带过去，霍学川也捡起鸡腿接着吃。
唯独戚时安垂着眼，再没动过筷子。
他只知道沈多意家里条件不好，但没想到沈多意早早就没双亲，比起物质上受委屈，他不敢想象沈多意有过多少心灵上缺口。
他避而不谈沈多意家庭，更不打算询问，伤口就算落疤多年也依然是伤口，他绝不会主动提起。沈多意明白戚时安体贴，他很是感激，并在心里说声“谢谢”。
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，他忽然想到：“对，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戚时安问：“着急吗，不急改天再说，你都困成这样。”
沈多意迟疑道：“不急吧，是关于初恋。”
“……”戚时安青筋猛跳，“现在就说！”
难怪只听对方提起过爷爷，也难怪考虑到爷爷想法时对方会顾及那
多。因为沈多意只有那个亲人，并且垂垂老矣。
普通朋友也好，将来日久生情也罢，戚时安想，他至少要给沈多意份沉甸甸安全感。
垂首想许多，视线里忽然伸来双筷子，筷子间夹着虾落在他碗里。他收拾情绪抬起眼来，正对上沈多意目光。
沈多意轻声道：“没事儿，最后个虾给你。”
吃过饭戚时安送沈多意回家，临走时候霍老非要送把新鱼竿给沈老钓鱼用，驶离干休所，沈多意被阳光晒得眯起眼睛，坐在副驾上直打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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