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困意懒,到家时沈老已经休息,沈多意把客厅地板擦两遍,然后又坐在阳台上把沈老几双布鞋刷洗干净。他忙活完仍卷着袖子,仰头朝窗外天空望望,可惜看不见雾霾后面星星,只能看到朦胧月亮。
阳台上渐渐有些冷,沈多意转移到卧室,背靠床头,盘腿放
他们俩站在门边,把时间浪费在几句无意义却好笑对话里。沈多意刚刚那句话经说出,彼此俱是怔。四目相对下,又同时陷入对方深色瞳孔中,穿梭进脑海深处回忆里。
戚时安曾去酒吧堵沈多意,也问过这句话:“你小时多少钱?”
沈多意撒谎说“两百”,然后把两百块钱全请戚时安喝黄油啤酒,算是对夜总会那晚感谢。戚时安喝完没再捣乱,只安静待着看对方工作。
直待到打烊,他在门口执着地等,抬眼却见沈多意穿着整齐校服出来。
那个瞬间,戚时安想到无数种纠缠方式,甚至猜测沈多意成绩好不好?有没有兼职做家教?有话他定要绑着霍学川找沈多意上课。
容里。
在被替换掉咖啡香气里。
真很好。
戚时安忘记嘴角伤口,“嘶”呼声痛,却仍然笑着,他得寸进尺地问:“那和那个孟老师,谁更好?”
他没想为难沈多意,于是自己抢答道:“知道,更好。”
钟表响,两个人从回忆里抽身,各自撇开目光,前后离开办公室。电梯上数字匀速跳动,电梯门映着两张面容却无任何表情变化。
取车时,戚时安发现沈多意开是黑色大众。
全国将近百分之七十人都开黑色大众,因此他不至于生出什幻想。
背道而驰两辆车消失在街头,沈多意握着方向盘转弯时,瞥见手背上擦破小块,应该是揍戚时安时磕到对方牙齿,神奇是他居然丝毫没觉出痛。
可能当时真太生气,有种秀才遇到兵崩溃感。
沈多意慢慢走到门边:“报告是方面,公司看法可能是另方面,到时候叫上章先生起,不管怎处理,都没有异议。”
“如果开除呢?”戚时安不动声色地拿外套和包,然后缓步靠近立在门边人,“而且如果你解释没有说服力,是要赔偿公司。”
沈多意回身:“金额很大话,能分期付款吗?”
戚时安边笑边呼痛,嘴角伤口被他生生笑得流血。接过沈多意递来纸巾,他轻轻擦拭下,说:“你可以雇帮你炒股,赚钱很快。”
沈多意问:“你小时多少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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