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时安没认真听,敷衍道:“那就选另个。”
游哲遗憾道:“来之前第个联系,他有十年经验,而且直在金融行业做,算是大牛级别,所以还是选他。关于第二个,说实话挺舍不得,所以问问你们公司
“不干正事儿,给把酒叫好,十分钟后见。”游哲走得匆忙,把原本想带上论文落在办公桌上。
东京酒吧就在中央街街尾处,老板不是东京人,整间酒吧也和东京没有任何关系。据说店名是随便取,酒也是随便调,这种无所谓态度让盘踞在这条街上大鳄小鱼们十分向往,但小鱼们消费不起,所以只单纯成大鳄们解压圣地。
各桌上鲜花每天换,周不带重样,有位客人不喜欢花香,也不喜欢把长腿窝在座位上,于是吧台前高脚椅就成他卡座。
游哲在门外就看见对方,走到门口时率先出声:“戚时安,你车被贴条。”
被叫作“戚时安”男人坐在吧台前,西装挺括,衬得眉目也冷硬有余,难见温柔。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手中端着马提尼喝口,放下杯子又拿起吧台上打火机玩儿,说:“压根儿没开车。”
他不同寻常话,会祥林嫂似唠叨还是义正辞严地指责?
想来想去,结果他爸妈连托梦都懒得来。
沈多意把音响重新关小,温湖公寓牌子就在不远处,他要回家好好睡觉,睡醒后可能正好接到游哲通知。
咖啡无法消减游哲困意,但手上那薄薄沓关于资产负债管理论文却使他精神奕奕,逐句看完,甚至忍不住翻回去把精彩段落又咂摸几遍。
突然响起来电铃声终于使他把资料放下,接通后打趣道:“再晚联系五分钟,职位可就给别人。”
玩笑被拆穿,游哲在旁边高脚椅上坐下,他只看见打火机,却没闻见丝烟味,惊奇道:“真戒?”
“嗯,本来就没多大瘾。”戚时安把打火机扔给调酒师,“送你,下回调酒靠点谱,别弄那甜。”
游哲说:“昨晚通宵开会,喝杯就回家睡觉。你怎着,等会儿还转场吗?”
戚时安看看手表:“晚上夜盘要开,等会儿回公司。”
“行,那谁也别耽误谁。”游哲把酒喝完,“之前不是说从别处挖人过来,但对方直吊着,就见另个,印象不错。”
窗外楼宇间已经亮起灯,夜幕仿佛比白昼更明亮,游哲讲完电话对着论文叹息声,同时按下拨号。
“戚总,忙吗?”
“忙。”
“在哪儿忙呢?”
“东京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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