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桐绷紧身体放松下来,费原身体没事儿就好。后来他往外走,视线越来越模糊,费原没有不舒服,但是费原也没有去公园。
他没机会,原路重返是他幻想,他们已经原路难返。
两天后路若培出院,但是没有立刻去上班,还要在家休养几天。温凝还有周出国,邱骆岷还有三天。
有阵子没来,邱骆岷还挺想,躺在路柯桐床上说:“路路,你最近眼泪忒多点儿,有为而流吗?”
路柯桐拿着毛巾正擦他游泳圈,说:“没有。”
他在门口摊俩煎饼,个放辣椒个不放,想等费原来把辣给费原吃。
还是假山处那个亭子里,他端坐在柱子旁吃煎饼,吃完擦干净嘴巴,继续端坐好等着。到八点多,很多票友来唱戏,鼓点儿脆生弄得他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。
费原刚刚起床,洗漱完活动下筋骨,太久没碰摩托车,他接盆水准备在院儿里洗车。路柯桐直等到中午,日头越来越毒,他很渴,但是不敢走开去买水。
公园没人,都各回各家吃午饭睡午觉,他起身望着远处,依然没有费原身影。“是不是吃完中午饭才来呀。”他自言自语句,然后拿起另个煎饼准备吃掉。
脆片儿已经闷软,他机械地嚼着,目光有些黯然。
“唉,哪个少年不分手,哪个老汉不白头。他不喜欢你,你就也别喜欢他,就好像吃会长溃疡东西,再好吃也得戒啊。”
路柯桐吭唧声:“他把戒。”
“行又要哭。”邱骆岷坐起来,恨铁不成钢地夺下游泳圈扔边,“你老宝贝这破玩意儿干什?听阿姨说想让你也起走,觉得挺好,这样咱俩还能起玩儿,美国网吧你不想也体验体验啊。”
路柯桐愣两秒,然后猛地起身去开电脑,他焦急地抠着指腹,登录后紧张不敢看。太久没上
每过分,他心就跟着沉点儿,其实费原是不是根本不会来?他靠着柱子发呆,整天没喝水,嘴唇和嗓子都很疼。
他等到日暮黄昏,费原始终没出现。他开始担心,担心费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。晚上九点多公园要关门,巡逻保安赶他出去,他终于离开那个亭子。
摸着黑走进胡同,找到那个熟悉墙角站好,路柯桐静静听着院儿里动静,听见费得安在和沈老爷子聊天。
沈多意在屋里喊:“爷爷,你该睡。”
费得安说:“是挺晚,您歇着吧,也回去睡觉。”话音刚落,费原湿着头发从屋里出来,说:“你洗澡吧,刚洗完还没关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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