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千言万语想说,可是旦说出口就过界,他们俩从铁路局宿舍玩儿到秋叶胡同,费原为他打过架,他为费原背过锅,局里组织职工家属旅游他们起爬泰山,起游北戴河。谁家说起发小打头就是他和费原,竹马成双什太诗情画意,他从来也不敢做那美梦。
不过梦不梦,从费原揽着路柯桐笑时候开始,就都醒。
雨声肆虐,路若培把所有都看在眼中,不禁苦笑,周遭再怎变有事儿却每天都会发生。目送那两个身影走远,他按亮手机看时间,下刻却来电话。
温凝在里面哭着说:“若培,爸爸终于解脱。”
雨又大起来,他开车驶出这条窄街,雨刷速度不及雨滴砸落速度,视线有些模糊。电话刚挂又响起,而他还沉浸在短暂心悸中没有出来。
依然惊慌,惊慌于两个孩子太小,惊慌于路柯桐家长身份,更惊慌于大环境下这条路上要面对目光和口舌。
路若培关掉音乐,改听雨声。他坐很久倒是不累,因为经常开会习惯。路灯照射下雨线非常密,他盯着看会儿,收回视线时才注意到有两个人打着伞往外走。
是费原和傍晚骑车那个男生。
在门诊上完药包扎好又等片刻,沈多意站在屋檐下撑开伞说:“走吧,小点儿。”费原接过伞举着,另只手扶着沈多意肩膀。
“吃饭时候爸说什没有?”
“你还回不回来啊?”路柯桐听就知道在吃东西,“那大雨你去哪儿?刚出差回来就约会吗?”
路若培说:“食不言,等你吃完就到家。”
“别吹,都吃个钟头,马上吃完。”
他想起路柯桐小时候自己在家,他出去应酬很忙总是回家晚,每次下雨路柯桐就像找到理由,打给他说自己害怕。后来路柯桐又忍不住出卖自己,说:“其实不怕,假装,那样你就早点儿回来
“说你浑,鼓鼓掌。”
费原停下,侧脸看沈多意:“哥们儿,你今天对挺有意见,想想是谁把你从小罩到大。”沈多意轻声说:“以后不用。”
“你怎回事儿?”费原伸手接点儿雨,然后甩沈多意脸上,“饭吃咸?”
“费原,认真,干脆就现在说吧。”沈多意转身看着费原,“其实开始以为你和路柯桐就是小打小闹,但是到现在明白,你是动真格。路柯桐有时候真烦人,但也是真可爱,从皮囊到心眼儿都可爱,希望你们能好好。”
这话前后不搭,费原看着他,问:“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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