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到家。”那小孩儿语调很兴奋,庄凡心打趣道,“不在公司,你是不是特别放松?心情特别愉悦?”
温
顾拙言被取悦,更被惹恼:“那这说,后来你喜欢那孙子也不错呗。”
“……怎又扯身上?”庄凡心恍然大悟,“你还没说清呢,你同居那几个——”
顾拙言道:“说清什?你追,还要跟你报备清楚?”句话将庄凡心打败,他摆架子,拿体统,装成大尾巴狼继续问,“你和那孙子交往,你爸妈也挺满意?”
庄凡心知道顾拙言想听什,便别扭地答:“不满意,说跟你没法比,哪有你好,简直个天上个地下。”
“叔叔阿姨会看人。”顾拙言舒坦点,“那你心里觉得呢,跟那孙子比。”
有两个跟住过段时间。”
他侧目瞧得真切,庄凡心霎时慌,太阳穴突突地跳,像下下击打在他心头。这情态他太过熟悉,曾经两年里,他不能琢磨对方,稍幻想便把自己折磨得发疯。
顾拙言编不下去,断开,刀剖解被捂紧过往。“都记得。”他说,“送你走那天,当时情形都记得。”
他们说字句,庄凡心蹙颦,都保存在记忆深处。挖出来曝晒,细捋,不会有点滴错漏,尤其记得,他叫庄凡心答应,永远不能忘他。
还记得,庄凡心走出去又折返,扑来吻他,当着众生芸芸,当着庄显炀和赵见秋面,边流泪边吻他。
庄凡心说:“你各方面都碾压他。”
顾拙言贪心程度超乎想象,斜睥眼,道:“岂止是碾压,直接把他铲除吧。”
三小时后飞机落地,穿上羽绒服,顾拙言和庄凡心从机场离开,司机在等着,顾拙言径直回GSG上班,庄凡心回住处。
钥匙刚插孔里,手机贴着大腿振动,是温麟。庄凡心进屋,边换鞋边接起来:“喂?什事儿?”
“总监,你回来吗?”
庄凡心念及那刻光景,把什都忘:“从安检过去后,直哭,哭得打嗝,爸拎着后领拖拽,上飞机,缩在位子上还是哭,到洛杉矶时候眼睛肿得都睁不开。”
“后来呢?”顾拙言问,“你爸妈什反应?”
庄凡心答:“出柜,告诉他们和你好过。”他漾开点笑,“爸妈消化几天后接受,也不干预这方面事情,他们说……”
顾拙言急切道:“说什?”
“说,既然和小顾谈过,”庄凡心学着父母措辞,“说明眼光都放在头顶,应该不会随便谈,随他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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