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挣不开,偏目瞧他,似嫌弃似好笑地说:“哪有你这样追人?”
“那怎追?”庄凡心睁着双漂亮眼睛,从前是顾拙言追他,他真不太会,五味瓶莫名打翻味,“那你和其他前任谁追谁?他们追你,怎追?”
顾拙言说:“至少不是送花,太土。”
“……那送草啊?”庄凡心忍不住抬杠,却也来气性,“你以为就会送花?”他松开手起身,顿时像个教导主任,“给站起来。”
顾拙言还没反应过来,被庄凡心拉扯起身,推回房间桌旁。庄凡心仰脸望他,方才气势全无,温柔到黏人:“要给你做套衣服,打上标,标上绣名儿。”
吗您觉得?”
“好听。”顾拙言如实答,“什时候学?”
庄凡心说:“刚出国那年。”咬字很轻,怕不留神触碰到什。
主卧很宽敞,但已经塞满,整面墙摆着各式花架,郁郁葱葱花草直蔓延到阳台上。屋中央是个又宽又长实木桌子,充当工作台,桌面分为二堆着布料和画具。只画架站在墙边,半身模特竖在旁,角落则搁着台缝纫机。
顾拙言瞧着新鲜,拿片布料摸摸,转身又去看花,他还记得庄家花园,继而想起那捧闹心玫瑰。
顾拙言吃软不吃硬,故意道:“做得不好,可不穿。”
庄凡心抿唇轻笑,仿佛听到什笑话,他也许做不好饭,怎会做不好身衣服。从桌上抽条软尺,捏着绕到顾拙言背后,“先量量尺寸。”
头按在左肩,抻开,另头按在右肩,记好肩宽,庄凡心测量顾拙言身长。逮到机会,捉着对方手臂拧过来,面对面,他靠近半步,伸手环住顾拙言腰身。
只瞬
踱步到阳台上,阳光很暖和,他在双人藤椅上坐下。折纸从裤兜里露出来,他掏出递给庄凡心:“你,上次小温落车上。”
庄凡心抖搂开,原来是七号岩芯设计稿。他挨着顾拙言坐下,很近,像曾经起坐公交车,也像午休时起坐在最后排。
谁也没有说话,满身阳光热烘烘,庄凡心如被炙烤,探出手,游丝般碰到顾拙言袖口。他悄然又大胆地向下,触及那手背,指尖摩挲那肌肤和血管……把抓住。
他手掌小号,无比怀念顾拙言用手掌包裹他时感觉,陡地,顾拙言将手抽走,他不死心地追过去,还想再抓把。
“给……”庄凡心扭头,歪身,几乎倾靠在顾拙言手臂上。他如愿抓住顾拙言手,紧握着,近乎发抖地想要进步扣住十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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