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病得不轻!”苏望骂他,“你不但病,你还好伤疤忘疼。”
顾拙言忽然笑,发觉自己没办法反驳,等笑够,他沉沉嗓子,像下个决心:“不会联系他,也不会找他,分手十年都有各自生活。纠缠什,没你想得那贱。”
他停顿下:“但如果知道他有什问题,恰好能帮,也许会帮下。”
苏望说:“这就够有情!”
“当初伤心不假。”顾拙言慢慢说道,“但伤心以前开心,他给过那些好光景,也都是真。”
口无波古井,存着汪无澜死水,顾拙言笑道:“涟漪再翻也翻不成浪花,荡就平静。”
苏望笑容狡黠:“看来你很平静嘛。”夸完这句,后面却是直击要害审问,“见过面?”
不值当撒谎,顾拙言道:“见过。”
“联系方式留没留?”
“留。”
不似心情不好,莫非他下车后发生过什?
此时回想起来,温麟昨晚举动有点异常,刨根究底地问,还专挖顾拙言不好启齿感情私隐。庄凡心不明其中缘由,恰好广告部来人和他交代拍摄流程,便暂时没再琢磨。
会议结束,其他人离开会议室,顾拙言仍坐在位子上,翻翻手机,两通海南办事处电话,要紧,他拨回去口气讲半小时。
还有通是庄凡心打来,没说什事儿。他没回。
秘书把外套和提包拿过来,说:“总经理,司机还有两分钟到,下楼吧?”
苏望感慨声:“哥们儿,总之千万别再委屈自己。”
顾拙言心里有数,偶尔无
“有没有主动找过他?”
这才是真正检控官,顾拙言被逼问得语塞,仅犹豫秒钟,苏望便直接为他宣读结案陈词:“顾拙言,你真完蛋。”
顾拙言说:“还可以抢救下吧。”
“抢救个屁,你他妈就爱送人头!”苏望撂下筷子,“他当初怎踹你,你那两年怎熬过来,每天抽出五分钟回味下好不好?”
顾拙言说:“有病回忆那个?”
今天要去趟贝因资本,路不远,但昨晚开车太多,顾拙言点都不想碰方向盘。他姑且有点良心,走之前给秘书放半天假,让对方回家补补觉。
四十分钟车程,顾拙言躺在后座曲着长腿,也眯会儿。到贝因资本见到苏望,搭伙吃顿午饭,不出三句话,意料之中问题兜头砸来。
——“你和庄凡心怎样?”
顾拙言说:“分手啊,你们不都知道吗?”
“甭装傻。”苏望捞筷子细面,“知道他回国,心中没翻起点涟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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