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门同事陆续来齐,温麟虽未迟到,但精神萎靡,估计昨晚加班累着。等他推门进来看见庄凡心侧脸,霎时精神:“总监,你脸怎?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,庄凡心说:“护肤品过敏。”
“庄总监,早,昨晚睡得好吗?”
庄凡心连对方长什样都不知道,应承说:“挺好,这早找有事儿吗?”
“是这样,广告部今天上午有个会。”对方道,“涉及到新宣传内容,请您务必参加,帮们给点意见。”
庄凡心肿着半张脸,哪也不想去,况且设计师掺和广告部决策做什?他说:“就是个画图,能给什意见,班门弄斧要闹笑话。”
奈何对方再恳请,姿态摆得极底,仿佛庄凡心不露面便难以进行。无法,庄凡心只好答应,挂,后半程厌烦地盯着窗外。
天公仿佛知人意,下雨。
刚四点半,庄凡心被雨声吵醒,脸颊红肿发烫,没敢照镜子,泡杯咖啡直接坐在茶几前。
昨晚计划是下班约见曹组长,见完回来,将几份设计资料看完。实际是他和顾拙言重逢,推掉原本约,腆着脸凑上去叙旧。
人永远无法确认将来发生事,果然真理。
茶几上搁着块蛋糕,酒店免费赠送。庄凡心当时跪在门外濒临崩溃,后来服务生帮他开门,给他这些作为安抚,晚上还问候好几次是否需要帮助。
这座干燥城已被浸湿,没灰尘,只有如刀北风愈发凛冽。
不讲话,二没事做,庄凡心望着掠过枯树,想顾拙言,经过尚未营业商场,想顾拙言。红灯变绿灯,麻雀飞过,个小孩儿穿着明黄色雨衣,想顾拙言,想顾拙言,想顾拙言。
要命。
庄凡心总算捱到公司,紧紧围巾进入silhouette大楼,太早,个同事都瞧不见,保安早点都还没吃完呢。
他生怕自己闲下来,逼着自己忙,千万别停。
喝光杯咖啡,庄凡心打开资料开始看,放过自己,也不隔空糟蹋别人,天亮之前先专心工作吧。
房内只剩翻页和敲键盘动静,阴雨天没太阳,直到八点钟仍乌蒙蒙,敲下最后枚句号,庄凡心捂嘴打个哈欠。
“嘶……”嘴不能张,牵动得脸蛋儿生疼。他昨天使全力打,当时就肿起来,白皙皮肤上渗着青红小血丝,还挺吓人。
庄凡心幽怨地望眼窗外,晴天话可以戴墨镜遮遮,偏偏要下雨。爬起来,他洗个澡换好衣服,未免同事瞧见,提前个钟头就出门。
半路上,广告部王总监打来,他接通:“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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