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连在大门外,顾拙言给庄凡心发信息:“怎样?”
庄凡心回:“发烧。”
顾拙言看完就忘记
他明白父母压力,但摸不准父母之情后反应,算,等庄显炀回来再说吧。
送庄显炀到机场,回程剩下娘俩,赵见秋懒得煮饭便开着车找馆子。可苦庄凡心小屁股,开苞就被操弄得那狠,挨巴掌,又坐着车颠簸近两个钟头。
他蜷在副驾上哆嗦,妈,给个痛快吧,吃什都行。
赵见秋权当耳旁风,小馆子不卫生,主题餐厅要排位,最后找家私房菜。用餐时候瞥,见庄凡心面目红粉,垂着眼皮,怀疑红酒劲儿还没消下去。
庄凡心低头吃海苔鲜竹卷,拉链拉到顶,忍耐半天问:“妈,这餐厅温度是不是有点低啊?”
,跟着起去送。他独自坐在后面,很蔫儿,生病总归是难过,隔着海洋也无法马上见到。
初春闹过这次,当时庄显炀匆匆飞过去,待大概十天,数月前庄凡心比赛结束提前回国,亦是因为爷爷身体不好,没精力陪他玩儿。
“爸,”庄凡心开口,“奶奶怎说?”
庄显炀道:“具体情况没说清,过去才能详细解。”他回过头,“奶奶还让瞒着你,怕你期末复习会分心,你就装不知道。”
庄凡心好无语:“都知道怎装啊?”
“没有吧。”赵见秋给他盛汤,“你冷啊,喝点热。”
庄凡心不敢多吃,喝两口汤就停下,吃完回家冷得厉害,他径自钻被窝,偷偷夹会儿体温计,38度,果真发烧。
他望着天花板发蒙,这场发烧是因为和顾拙言那个吗?
先前还觉得裴知荒唐,原来他也没好到哪去。
巷尾,顾拙言牵着邦德出来,假借遛狗之名刺探庄家情况,庄凡心说要出柜,算下来三四个钟头过去,怎点动静都没有。
“反正呢,你不用太担心,做好自己事情。”庄显炀看向窗外,“老人嘛,病痛是难免,去照顾爸,你在家照顾好你妈。”
赵见秋握着方向盘说,指望他照顾,不添乱就不错。庄凡心觉得冤枉,他不就夜未归吗,用他除草施肥时候可不这态度。
“宝贝儿。”然而赵见秋不领情,“不求你帮干活儿,仅求你别给丢人,你以前只是去小顾家蹭饭,现在还蹭睡,碰见薛爷爷多不好意思。”
庄显炀说:“如果小顾是女孩儿,甚至怀疑你以后会去他家倒插门。”
话锋全铲在自己身上,庄凡心辩不过,这节骨眼儿爷爷病,着急忙慌地赶飞机,他不敢贸贸然坦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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