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想,快乐什,简直登极乐。
丁汉白故意说:“哪儿知道,现在才二十。”
纪慎语骂道:“二十怎?二十就哄着师弟跟你好,亲嘴上床,你哪样没做?弄时候心肝宝贝轮着叫,穿着裤子就什都不答应?”
丁汉白差点脱裤子:“都答应,行吗?别说五六十年后还喜欢你,跟王八似,活他个千年,直都喜欢你。”
纪慎语转怒为喜,找事儿,点点拱到丁汉白怀里。搭住丁汉白肩膀,他靠近低声:“师哥,想香你口。”
他把丁汉白弄得脸红,在昏黄灯光下,白玉红成鸡血石。他仰面凑上去,蜻蜓点水亲下脸颊,再然后亲到鼻尖……他早觉得这鼻子又挺又高,有些凶相。
白又道:“没遇见之前不也自己照过吗?就好好过,想就看看照片旧物,想想以前起生活,哭或者笑,都无妨。”
纪慎语倏地转过脸来:“师哥,要你照片,要好多好多张。”
那模样有些忐忑,还有些像恍然大悟。丁汉白应,掉头疾驰,在街上四处寻找,整个区都被他跑遍,最终找到家还在营业照相馆。
他们两个穿着衬衫并肩而坐,在这冬天,在这相遇后第个新年拍下张合影。
丁汉白说:“以后每年春节都拍张,在背面注上年份。”
丁汉白被点穴,不敢动,直待到嘴唇热。
纪慎语轻轻地吻他,主动地,温柔地,不似他那种流氓急色,却也勾缠出声音。“师哥……”纪慎语叫他,字句含糊,黏腻得他骨头酥。
窗外烟花阵阵,他舌尖都叫这师弟吮得发麻。
那刻丁汉白全懂,周幽王烽火戏诸侯,那能怪周幽王傻蛋吗?全怪褒姒妖精!唇齿分开,他将纪慎语按在怀里,生怕这发浪东西跑出去祸害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怀里人说。
纪慎语应道:“咱们给师父师母也拍,以后要是有徒弟,给徒弟也拍。”
如此说着上车,尾气灰白,远。归家,纪慎语卧在书房飘窗上撒癔症,攥着相片和丁汉白送他玉佩,等丁汉白进来寻他,他略带悲伤地笑。
“师哥,要是老纪能看看你就好。”
丁汉白凛:“那多吓人啊……”
纪慎语笑歪,拧着身体捶床:“想让他知道跟你好,找个英俊倜傥。”待丁汉白坐到边上,他凑过去,“师哥,梁师父和张师父都六七十,连生死都参透不在乎。等五十年后,六十年后,你也看淡切,那还会像现在样喜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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