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不禁绷直脊背,霎时进入紧张状态,挨个星半点都能撩动他脆弱神经。“师哥很照顾,所以想谢谢他。”他拿捏说词,“便宜他肯定不喜欢,就选贵。”
好在那二位都没说什,只是心疼他花钱而已。丁延寿抖搂报纸,说:“这败家子从早应酬到晚,干吗去?”
纪慎语也不知,外面漆黑望不见什,只能竖着耳朵听汽车动静。他们欢聚堂聊东说西,看激烈武打电影,晃到十点多,电话忽然响起来。
丁延寿接听:“喂?是。什……解放军总医院?”撂下电话,拉姜漱柳,“汉白撞车,现在在医院——”
话未说完,夫妻俩只见纪慎语噌地立起来,焦急无状地往外冲,比他们这亲爹亲妈反应还要激烈。纪慎语心急如焚,狂奔回小院拿上棉衣,里面就套着睡衣睡裤,他如阵疾风,又卷出大门直奔向街口。
样?宝石,白玉,公交车外风景变换,他靠着窗户发怔。许久,他决定,珍珠吧,做个珍珠。
纪慎语心肝发紧,他与丁汉白能不能走下去,能走多远都未知,趁着时光还好,把可以做到都做。珍珠扣他要送,这辈子估计只此对,送出去,丁汉白有朝日戴上,那无论什结局,他都没有任何遗憾。
刹儿街积雪还未融尽,湿漉漉。
丁家大门已经贴上福字,格外红火。
家人聚在大客厅,纪慎语洗完澡过来,拎着买给丁延寿和姜漱柳礼物,姜廷恩兴高采烈地立在电视前,展示他新夹克。
上车,他舌头都打结,拍着靠背要去复兴路军总医院。
纪慎语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往医院赶,分钟都等不及,下车后又是路狂奔。医生打来电话,是否说明丁汉白伤得很重?会不会有生命危险,又会不会很疼?
他明明急得要死,却止不住乱想许多,冲进急诊后彻底乱阵脚。发高烧,过敏,头破血流呻吟哭喊……他遍寻不到丁汉白身影,抓住每个医生护士询问,都不知道他要找人在哪里。
“不在急诊,门诊……”纪慎语掉头冲向门诊楼,逐层排查,险些撞
他问:“大姑,穿着帅还是大哥穿着帅?”
姜漱柳答:“你帅,跟你爸年轻时个德行。”
姜廷恩感觉不像夸他,又问丁延寿,丁延寿正看晚报,只会哼哈着敷衍。纪慎语窝在旁,嗑瓜子,吃话梅,眼珠滴溜溜地看热闹。真好啊,他想。
姜漱柳问他:“慎语,你只给们买东西,没给自己买?”
姜廷恩说:“他给大哥买西装领带,齁儿贵,把钱花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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