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躲什?难道你痒痒肉也长在那儿?”丁汉白欺压起兴,弄得纪慎语蜷缩身体,扭动着,头发都乱,“见天跟顶嘴,老实不老实?”
纪慎语连连点头,折磨停止,他手心朝上分别摊在脑袋两边。仰躺着看丁汉白,丁汉白半跪在床上,同样打量他。
他有些受不那目光,尽管那目光平静无波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丁汉白问:“脸红什?”
纪慎语反问:“脸红也不许?”
柜门关上,房门打开。
丁汉白拿着药酒进来,副大爷样儿:“来,报个恩。”
他反坐在椅子上,不紧不慢将衣扣解开,从上往下,胸膛先见光。脱掉衬衫,两臂交叠搭着椅背,下巴搁在小臂上,等待对方伺候。
纪慎语只记得昨天那撞动静响亮,却没想到红肿淤青这严重。药酒倒入手心搓热,轻轻覆上去,蜷曲手指,用手心将药酒点点揉开。
他问:“师哥,疼不疼?”
”
两年前,张斯年卖出其中只葫芦瓶,买主就是刚刚那个男人。
他揽住丁汉白朝外走:“当托儿辛苦,走,咱爷俩去淘换个腌糖蒜罐子。”
丁汉白玩儿到天黑才回家,买衣服,下馆子,绕过影壁贴边潜行,争取不惊动大客厅内爸妈。潜回小院,富贵竹生机勃勃,那片玫瑰苟延残喘,他凉薄地瞧眼,并无其他想法。
反正印章已经要回来,他毫不在意。
丁汉白不是头回吃瘪,视线移到那双手上,想起刚刚被揉肩搓背滋味儿。他忘记疼,心探究:“你似乎说过不能长茧子,为什?”
丁汉白舒服得眯眼:“还行。”
温暖掌心在后背游走,力道轻重有别,痛爽参半。纪慎语又倒些,揉着对方肩胛骨下面,再移些,揉到肋边。
不料丁汉白猛然站起:“让你揉淤青,你揉痒痒肉干吗?”
纪慎语小声说:“怎知道你痒痒肉长在那儿。”
他更始料未及是,丁汉白竟然扑来抓他,手肘被拂开,直取肋下。他双手湿淋淋,支棱着无法反抗,踉跄后退至床边倒下。
上台阶,虚掩门倏地打开,纪慎语又掐着时间截他。“师哥,你回来。”纪慎语将晾干外套叠好奉上,“洗过,给你。”
丁汉白说:“不要。”
纪慎语确认:“洗干净也不要吗?”
丁汉白回答:“擦脚布洗干净也还是擦脚布,都买新。”
对方说完回屋,纪慎语只好又把外套拿回去。尺寸不合适,他没办法穿,可是崭新,扔肯定被骂败家子。他静默片刻后收入衣柜,先留着再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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