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惊喜道:“师哥,温里透凉,特别细腻。”
丁汉白抬头怔住,被趴在纸上纪慎语扰乱思绪,那人面孔上都是明亮光斑,甚至眼瞳中还有几点,干净手掌贴在芙蓉石上,指甲盖儿粉和芙蓉石粉融为体,皮肉薄得像被光穿透。
他以为眼拙,感觉纪慎语表情……隐秘而羞涩。
“师哥。”纪慎语又叫他,“你不是把它比作老婆吗?”
丁汉白点头,见纪慎语像倦懒猫儿,可纪慎语红着脸笑起来,那神情又活像……活像开情窦,正荡漾着思春。
山水上。”
纪慎语默不作声,仍在考虑,等丁汉白提笔要画时伸手拦住,恳切地说:“师哥,这块料还没雕已经这亮,这是它优势。如果咱们每刀都算好,让它最大程度展现出光感,才不算糟蹋。”
丁汉白明白潜台词,山水不需要那亮,换言之,山水不是最佳选择。
纪慎语说:“普通河流不够格话,还有天上银河。”
从来没人雕天上银河,甚至鲜少有人往天上东西想,丁汉白探究地看着纪慎语,压着惊讶,不承认惊喜,攥紧笔杆子追寻对方思路。
纪慎语摸着芙蓉石:“怪不得说好玩不过嫂子。”
“……”丁汉白手松,败给这小南蛮子。
纪慎语说:“只有银河肯定不行,其他还没想到。”
丁汉白应:“银河、鹊桥、牛郎织女伴着飞鸟。”
这下轮到纪慎语看他,情绪大抵相同,但都不想承认。丁延寿和纪芳许惺惺相惜,他们两个觉悟有点差,明面上不动声色,在心里暗自较劲。
第轮纪慎语赢,丁汉白让步放弃山水。各自画图时又起争执,从结构布局就大相径庭,各画各,丁汉白浑蛋,频频用胳膊肘杵对方,害纪慎语画崩好几次。
铺上张新纸,正午最晴时刻到,那块芙蓉石明艳不可方物,折射出斑斓彩光落在白纸上。纪慎语不忍下笔,趴上去接受洗礼般,再伸手触摸芙蓉石,五指都沾染晶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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