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欧阳拓离开尹千逸潜全他身后他岂会不知,由得他去,自然便是为眼下这刻,凌希阁勾结安炀之举,已令他下铲除决心。
欧阳拓未曾看见身前之人笑,周围江湖人士可都瞧分明,此时水月公子眼中所含笑意绝不会使人觉得容易亲近,与往日不同,那眼眸中所透神色几分冷清,几分冷寒,如月色萧杀,又如水色深沉,如同扯去镜花水月之间薄薄轻雾,显露先前是无人可挡锐利锋芒!
“你是何意?”欧阳拓正在不解,忽然眼角余光瞥见抹七彩光华腾空而起,虽不知那是何物,但凭着本能已觉出其危险,“勿要妄动!”知晓定是程子尧所为,他急忙将剑刃又往下压去,只要握着程子尧性命,他不信他真敢将自己如何。
“无他意,让你死罢。”唇边噙着丝轻蔑浅笑,祁溟月口中缓缓吐出答案,眼眸中泛起温柔之色,望着指间旎狐在空中飘扬而起,舔舔唇,发出几声轻笑,“以子尧相挟,便是今日尔等所为之中最错误桩。”
听出他笑声中冰寒与轻蔑,欧阳拓忽然心生警兆,方才发现手中剑刃竟再也无法往下施力,他手如同不听使唤似,竟丝毫不得力,“你……你是何时……”此时方觉臂上传来彻骨疼痛,欧阳拓惨叫声。
随着他惨叫,众人只见先前那七彩光华瞬间流转,随后喷涌而出鲜红便如同雨点般落下,在眼前飞溅而起,又滴滴掉落,如同场血雨,突如其来,在所有人眼前造成片血幕之色,只断臂已掉落于地,在那血泊之中显得尤其可怖。
欧阳拓被自身鲜血渐得满脸满身,捧着断臂,退后几步,已是神色惨白,满脸惊慌,“这怎可能?”以他行走江湖多年功力,竟会在这分外年轻后生小辈手上失去臂,望眼也正自呆愣少阁主,他收起惊慌之色,面上厉色顿起,“今日看来无法善……”
“欧阳长老还想如何?你以为自己还有拼之力?”动动指尖,旎狐在身边扬起道炫目光华,如丝如帛,浅白半透明之色映照出众人惊讶骇然神情,祁溟月注视着犹不明欧阳拓,指间微扬,随着旎狐在空中发出咝咝微响,回复成丝帛般旎狐已被收入腰间。
“欧阳长老……”尹千逸瞪着双目,颤声轻喊句,眼中亦是现出惊骇之色,在他眼前,只见随着程子尧话音落下,欧阳长老身上便不断现出个个血口,那微张口子并不大,却吐着猩红之色,微微裂开数十个血红伤口逐渐显现,这幕不论是落到何人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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