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忘尘目光骤然聚,注视着祁溟月良久,才缓缓点点头,语声莫名深沉起来,“他不止擅蛊……”
他话音才落,祁溟月猛然惊觉,在他与父皇身后不远处无爻,气息竟然阵,bao乱,侧首看去,那如失去灵魂傀儡之人,竟握紧双拳,微微颤抖起来,本就飘渺虚无气息,此时更是如同将要散去,素白衣衫衬着毫无血色脸庞,让从未见过无爻如此祁溟月顿时心惊不已
吧,又说什带无爻离去,你要带走之人本是澜瑾,可有说错?”边说着,他已就着站立姿势将身子靠到祁诩天身侧,那般悠然之态简直是旁若无人模样。
见溟儿如此,祁诩天唇边勾起笑意,索性将他由身侧搂到怀中,毫不在意眼前百里忘尘已明显沉下脸色,薄唇扬起弧度却是愈发明显。
百里忘尘对他所言,时词穷,他确是为澜瑾而至苍赫,但对着水月公子程子尧此时态度,他仍很是不满,虽说无爻随在此人身侧,看来并未受苦,但他对无爻如此轻忽,又岂能让他放心将无爻留在此处。
“当初对下蛊之事,也是安炀所为,可是?”始终在旁不曾开口炎瑱,忽然插言问道。
百里忘尘瞥眼炎瑱,“云昊山庄少庄主,自然不是愚钝之人,你既早知真相,又来问此作甚,九号毙命于你手中,夜使已死,下蛊之事也确是安炀所为,你还想知晓何事?”
对他如此干脆承认此事,祁溟月再度肯定百里忘尘确有古怪之处,自他现身,言语之间便对安炀所行之事毫不讳言,也并未带有顾忌敬畏,他语中对所在之国,竟没有分毫归属之感,似乎只是说着与他无关之事,若说其中不是另有缘故,那是绝不可能。
“既然不想苍赫得澜瑾,为何安炀不遣人来天下大会?”炎瑱见他答如此干脆,有些诧异,便将心中所疑另事也提出来。
“你怎知没有安炀之人?”对他疑问,百里忘尘冷笑声,继续说道:“第拨人手阻止天下大会举行,第二拨取澜瑾性命,若是以上皆未成事,便将澜瑾与他所选之人同带回安炀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眼神又转到与暗紫身影相偎之人身上,“有人相信以澜瑾之能,他选出人,定是非凡。”
听百里忘尘道来,竟是将安炀计划全盘托出,虽早知庄内定有安炀之人,却不知还有安炀还有其他图谋,如此看来,安炀对天下,已是志在必得。
“不知那人,可是擅蛊?”祁溟月在他答炎瑱问话之后,不知为何想起苏雅儿口中所称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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