琰青自将澜瑾引入庄内,便未在前院多做逗留,以他身份,也不应在外太过张扬,本欲去寻炎瑱,却在后院之内见到几人匆忙而去身影,仔细看去,正是尊主与子尧行,炎瑱也在其中,神色间还带着凝重之色。
见几人如此,琰青再不迟疑,追上前去,瞧眼炎瑱,又朝那暗紫色身影躬身行礼,“见过尊主。”
祁诩天微微颔首,脚下稍停,揽着祁溟月,对琰青说道:“传本尊之令,三日内,所有血影至云昊山庄,若见形色可疑之人,即刻拿下。”
“是。”琰青垂首应,心里却是惊,尊主多年未现江湖,当年手下之人也都隐去踪迹,多年来全在暗中行事,这回不知是何事让尊主下此令,唤回十二血影,要知血影对江湖人来说,那是如噩梦般存在。
祁溟月在旁听,便知父皇虽已不在意澜瑾之事,却仍对他受伤事耿耿于怀,那些灰衣蒙面之人与安炀夜使绝不会没有关联,事实上,此时几乎已能肯定,那些人定为安炀所遣,其目便是搅乱天下大会,甚至是除澜瑾。曾有传言,“得此人者得天下”,似乎安炀对此言十分信服,若是安炀不可得,便打算令此人就此消失,不然也不会如此执意又急切想除去澜瑾。
琰青得令,便要去传达,他本是司职情报之事,此刻虽不在流芳馆内,但传令之事仍属他份内,虽不知几人形色匆忙是为得哪般,但尊主不言,他自也是不敢相问,只是迟疑往炎瑱之处望去,口中说道:“你……小心些。”
炎瑱听得暗皇下令,琰青又口称尊主,想起当日琰青对自己所言,除言明身份,还有那些表露心迹之语,此时听他对自己忧心关切,心里便又起阵涟漪,脸上凝重之色退去不少,却是现出几抹温柔来,“只是去寻无爻罢,不会有事,你且放心。”
琰青见炎瑱对他关切有所回应,才露喜色,忽然听尊主身边程子尧说道:“琰青大可放心离去,无爻是手下之人,不论有何事,自有和诩来处理,不会让你炎瑱伤分毫。”
此话言语之间虽是正经毫无调侃之意,但话末所言又分明带着几分戏谑,有尊主在侧,对程子尧此言,琰青只得微笑颔首,炎瑱脸上却泛出些许微红,侧转身子,轻咳声,朝着不远处望望,才轻言道:“要走便走吧,还站着做什?”
话语虽轻,犹带着些抱怨,琰青听入耳中,却抑不住唇边扬起笑意,眼中如雾魅色又浓几分,再瞧眼那口不对心之人,才对着那暗紫身影行礼之后退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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