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溟月也有些意外,“父皇叫人寻来?寻来作甚?宫里可不缺满腹才学之人。”
“听说是位乐师,陛下怕主子无聊,特意命人去找来,据说此人擅长音律,尤其是会多种乐器。”
想是前些日子提过,习蒋瑶所授天音心法,需要学习某种乐器方能施展,怕他与蒋瑶太过亲近,才会另外找人来教吧。
祁溟月然笑,“在屋里待久,确实有些不耐,正好寻得这个空,可以学得门技艺,虽说乐理懂,但尚缺名师指点,他既来,便传他去偏殿吧。”
红袖溜烟去,莹然才面色沉重说道:“殿下,红袖不识轻重,不知你如今不适宜劳累,今日天色已不早,不如明日再传吧。”
。
“多谢莹然相告,此事会告知父皇,若韩梓麒确是心怀叵测,那他日子也长不多久。”
自那日离开地宫,安若蓝便有些疯癫之状,时好时坏,有时说有人要杀她,有时又似在对人说话般喃喃自语,时而轻笑时而羞涩,让人猜测,她兴许是在重温儿时与韩梓麒相处情形。
为保证她不伤自己,影卫是时刻不离,虽如此,父皇还是日日眉头深锁,想是仍在为蛊毒担心,他却日日悠闲躺着,不是他不愿起身,事实上是父皇不让他随意走动,他便只好如病人般,无所事事歇着。
听说宫里近日也并不太平,自从安若蓝被关入地宫,安辕便告病在家,朝中上下人心惶惶,世上没有不透风墙,何况是在皇宫之内,终于传出安若蓝下毒之事,只是还无人知道,遭殃是祁溟月,俱以为是谋害陛下未果,阴谋败露,才会被关入地宫,加之多日未见二皇子出现在陛下身边,更是确定安氏族将被问罪猜测。
祁溟月冲她轻轻笑,“莹然真是体贴,不知将来谁娶你,那便是有福。”并未命人唤回红袖,看来是打定主意今日见那乐师。
“莹然会辈子侍候殿下。”若要嫁人,她
在片风生水起讨骂之中,后宫内悠烨阁却始终沉寂无声,不知韩梓麒是否知道事情败露,始终未见他有所行动。
但今日既听莹然说这些,也不必再等,看来还是要早些去问问才是。
才要起身,却听见红袖跑进来,“殿下,你猜猜,今日陛下给你寻个什来?”
“红儿见便欢喜,莫非是个俊秀过人才子不成?”祁溟月见她满脸欢笑,脚步轻盈走进来,不觉开口打趣。
却不料红袖竟瞪大眼,不敢置信捂嘴惊呼下,“殿下如何知道,陛下叫人寻来正是位才子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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