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诩天自然发现近日来他异常,全是自念尘之后而起,那日见他醒来便如无事般,半句不提梦中之事,以为已无事,却不料之后几个夜晚,时有梦呓,不然便是抓紧他衣袖,手足轻颤,第二日醒来却是对此全然不知样子,让他不由得开始担心,似乎念尘之力似乎尚未完全过去。
故而,为不让他有机会再次坠入梦中,他才会连着几日将溟儿压在身下连番挑弄,惹得他为压制情欲而费尽心力,等放过他,自会沉沉入睡,才能有夜安眠。
见祁诩天不问他这句话缘由,祁溟月微微睁开眼,“父皇知道?”
“父皇双眼总是注视着溟儿,如何会不知道,”祁诩天怜惜拍抚着他近日已有些消瘦身子,“这几日你只是心神恍惚,但长此下去,恐怕会渐渐分不清真实与梦境,看来应是念尘之力引起。”想到全是因为蒋瑶那想要窥探人心好奇,才会使得溟儿如此,不
予祁溟月,此时它又变成软如丝帛模样。
接过旖狐,祁溟月将它收回到腰间。
旖狐质如软剑,可随意缠于腰上,却更为薄软,注入内力之时,其坚利可比任名剑锐器,非铁非玉,夏日里带着些清凉之气,使人十分舒爽,平日携带又非常方便,不知父皇是从何处得来,看来宫中秘宝确实不少。
看来今日也只能到此,刘易微微礼,向他说道:“陛下先前传话,请殿下习武之后回炫天殿同他起用膳。”
点点头,祁溟月随刘易回炫天殿。
来到外殿,却不见祁诩天身影,问宫人,才知道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,看看天色,已是不早,于是番沐浴换衣衫,往御书房行去。
御书房之外,在门前守着侍卫见是二皇子来,并不阻拦,在这皇宫里谁都知道,只要二皇子想去地方,皆可放行,陛下所处之地,更是连通传都不必,恐怕普天之下,也只有苍赫二皇子才会得到君王如此信任恩宠。
祁溟月推开房门,见父皇仍是那副慵懒模样,身子斜靠在椅上,侧着头有些随意在奏折上书写着什,见他进来,扬起丝笑意,停下笔。
没有说话,祁溟月迎着他目光直直走过去,到他身侧坐下,微闭着眼松下心神,倒向他怀里,祁诩天伸手揽,便将他靠过来身子环在臂弯之中,“累?”
“只是忽然觉得,有些不真实。”闭着眼,他发现自从那次因念尘而陷入沉睡,心神之间便有些容易恍惚,时常觉得仍在梦中,这种怪异感觉令他有些烦躁,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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