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天真地以为,毕业后就能远离,能依靠自己打拼出体面生活。然而大三实习,同学们各有去处,他身为全系最优秀学生却没个剧组肯要他。
瞿燕庭四处碰壁,他明白这只是个开始,他无组可跟,将来也组不起团队,拉不到投资,休说立足,他根本寸步难行。
“曾震逼跟他。”瞿燕庭字句哽咽,“知道,做不成导演。”
他次次失去至亲,年少时尝尽艰辛和欺辱,支撑着不过是连同父亲那份梦想。梦想破碎后,他打算毕业回四川,随便找份工作生活下去。
曾震没想到瞿燕庭会放弃前途,便在资助上做手脚,瞿燕庭被告知资助资格有问题,要偿还大学四年全部费用。
续待在剧组。”
瞿燕庭连夜离开酒店,什都没拿,带着身狼狈在夜色里跌跌撞撞。他沿着公路走几个小时,到长途车站看见排公共电话亭,却悲哀地发现,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。
他在车站长椅上坐到天明,想爸爸,想阮昳丽,想有新家庭阮风,兜转圈,他孤身在天地间疯子般哭哭笑笑。
瞿燕庭搭最早班大巴逃离,回到学校,他生场大病,足足个半月没有上课。他躲在寝室,抗拒见人交际,害怕接触到切和曾震有关事情。
那件事之后,瞿燕庭尽可能躲避曾震,课余时间都去打工,周末去任树家里。
要压垮个穷人生活和尊严是最简单,瞿燕庭不单面临债务问题,并且成全系乃至全校话柄。骗钱、作假、优秀背后不堪,他走到哪里都流言纷纷。
瞿燕庭说:“要还资助钱,但分不清还是恩还是债。无所谓,把名义上处女作拱手给曾震。”
陆文恍然惊醒:“《影人》?”
瞿燕庭点点头,《影人》是他导演梦开端,小时候他曾为武打片里演员惊叹,父亲告诉他,有半是替
眼眶泛酸,瞿燕庭哽口气说:“跟任树走得近,曾震就故意为难他,压他成绩,以此来逼。”
瞿燕庭清楚任树能力,怕影响对方事业发展,所以毕业后几乎断联络。没有恶意打压,任树在剧圈冒头很快,近年遭遇瓶颈,瞿燕庭才带着剧本找上他。
陆文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,立即想到:“那你和小风,也是因为……”
“是。”瞿燕庭说,“怕被威胁,后来小风要考戏剧学院,做演员,就直隐瞒到现在。”
曾震软硬兼施,边用尽讨好手段,边施压和威胁。读导演系费用很高昂,瞿燕庭不能失去资助,除忍耐别无他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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