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段戏改完,陆文来来回回品读三四遍,道:“《第个夜晚》里面写个吻戏就三两行,现在正经床戏都驾轻就熟,啧啧啧。”
瞿燕庭合住电脑:“……你啧个屁。”
陆文说:“夸你进步大!”
天黑得越来越晚,晚饭后夜幕才迟缓地降落下来,陆文又吃点零食,有些撑,瞿燕庭陪他去湖边散步。
沿湖有半圈木道,年头久踩上去咯吱响,几米个小彩灯只能依稀照出个人影,陆文便宽心地搭着瞿燕庭肩。
肩部被唇舌洇湿小块,热热,瞿燕庭双臂漫上丝酸麻。倏地,陆文不知是腻味,还是臊得慌,把脸埋在他颈和背衔接处。
陆文闷声道:“瞿燕庭,原来你写本子这野。”
“……”瞿燕庭分不出是夸是贬,解释道,“因为陈碧芝是个妓女。”
陆文抬起头:“孟春台在嫖啊?”
本质上来说,是,但在情感上又不单纯如此,瞿燕庭还没纠结出准确形容,陆文催促道:“你接着改啊,爽、爽完还有段呢。”
自在,原来是场床戏。
这场戏在《藏身》后半部分,情感和视觉表达都很浓重,瞿燕庭抚上键盘,不算快地打下句露骨台词。
陆文本来只想缠着对方,此刻认真地盯着屏幕,问:“孟春台是男主吗?”
“嗯。”瞿燕庭修改处用词,感觉贴在腹间手掐紧他,明显声,他听见陆文吞咽口唾沫。
“陈碧芝是女主?”陆文又开口,“她……好辣啊。”
走累在秋千椅上歇脚,湖面夜风徐徐,旁边棵开满花桃树不断飘落花瓣。陆文接住朵,闻闻,捏着花萼搔弄瞿燕庭手心。
背后小广场有阿姨在跳舞,右边码头小孩子们在打闹,面前有对对夫妻遛弯经过,陆文隐在方黑暗里抓住瞿燕庭手,叫
这段是纯台词对话,直白,粗糙,瞿燕庭敲下个“哥”字,是陈碧芝对孟春台戏谑又妩媚称呼。
身后,陆文应景地说:“哥,这能播吗?”
瞿燕庭不堪其扰:“能。”
陆文不信:“你别蒙啊。”
瞿燕庭说:“要看怎拍,但首先要写到位,让导演明白这场戏各个度,他才能做最恰当调整。”
瞿燕庭没有回答,继续往下修改,这个故事女性戏份不太多,但很重要。改完开头几句,真正进入这场床戏,他抿住嘴唇。
肩膀吃痛,陆文突然啃住他,磨着他棉T和皮肉咕哝:“她太奔放吧。”
“操,孟春台有点东西。”
“真你妈生猛。”
“妈,怎这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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