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。”瞿燕庭不喜抱怨和报忧,“没给你耽误事就行。”
任树声音充斥整个客厅:“你这样就没劲啊,那大雨,实拍,通宵连带空镜头全部搞定,哎呀呀……”
瞿燕庭说:“怎?”
“你说怎?牛逼呗!”任树爽朗地笑,“燕庭,你如果有支自己班子,会拍得更好。”
每位导演都有这样支班子,包括摄影、照明、美术、剪辑,每个人熟悉导演风格和套路,之间存在艺术性默契。
对面屋内,陆文反身靠门,后脑勺抵着门板,将外面对话听得清二楚。瞿燕庭面收着阮风葡萄,面关心他去向。
这叫什?这就叫吃着碗里,望着锅里。
这还叫什?还叫两手都要抓,两手都想硬。
陆文无法接受,他惹不起,那他就躲得远远。
瞿燕庭把葡萄拎到厨房,过冷水洗净,三大串足足盆。拈颗能填满腮帮,汁水甜蜜,果肉软中带弹。
时候,瞿燕庭输完液回酒店。路上阮风打来,说拜托陆文捎袋葡萄给他。
客房晚餐先步送到,清淡四菜汤。瞿燕庭简单吃几口,端抱电脑窝在沙发上改剧本,偶尔抚弄下腕表。
敲打出行字,走廊隐有渐近脚步声,他指尖悬停,估摸是陆文收工归来。
果然,门铃响。
瞿燕庭没有瞧猫眼,直接打开门,却不料门外是陆文经纪人孙小剑。他后撤半掌距离,抓紧门把手。
瞿燕庭沉默数秒,开口时笑,像自嘲:“个编剧要什班子,给
瞿燕庭小时候生病发烧,瞿父便从家里葡萄藤上摘串。春夏就用冰箱冻会儿,秋冬就过遍冷水,凉凉给他镇嗓子。
未结果季节,瞿父买来,骗他是摘,他回回都信。
瞿燕庭坐在沙发和茶几空隙间,边改稿子边吃。
手机响,是昨晚从北京回来任树。瞿燕庭在铃音中暂失胃口,拖延至极限,按下通话免提。
段好友寒暄,任树不知他生病,问他今日没去剧组,是不是前几天累坏。
孙小剑满脸笑,比陆文态度好十万八千里,语气也恭敬:“瞿编,打扰啦,您吃吗?”
瞿燕庭抿唇“嗯”声,淡得能在空气里化开。
孙小剑不敢废话,递上袋子说明来意:“瞿编,这是阮老师给您葡萄,托家陆文拿给您。”
瞿燕庭不明白陆文为什不亲自给他,要多此举地让经纪人代劳,6207关着门,他问:“陆文没回来?”
“回来。”孙小剑怕显得不礼貌,撒谎,“他着急上厕所,先进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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