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无可能,但容落云眼尖,用树枝挑起枚包袱,里头竟掉出两颗碎银。再查看其他,不少人行囊仍在,可见凶手并非图财,而是单纯地害命。
容落云说:“老三,咱们继续走。”
他们朝着南,弥漫死人味儿或浓或淡,但始终未曾断过,树丛之下也接连不断地发现尸体。走过四十里时,陆准抹把脸,嘟囔道:“路都没个人。”
这话给容落云提醒,四十里地只见死尸,不见活人,也忒不寻常。他片刻后明白,这条路没有官兵把守,本来是有人走,但连续丧命其中,如今才无人敢走。
看来霍临风已知有异,是故意让他们来查探。
笔封口银钱……白银,黄金,南海珍珠红玛瑙,他手托腮地倚着镜台,越想越美,露着又憨又痴笑意。
趁那傻子天马行空,容落云净面更衣,扎起束高高马尾,等穿戴好,朝陆准额头上狠狠敲,敲碎对方白日梦。
兄弟两人离园,未走王府正门,贴着高墙轻纵身,再落地时已经在城南某处。城门重兵把守,进出都要严格地检查,排队半个时辰才终于过关。
出城,重要几条官路布满骁卫军,休说劫道,就连驾车赶路都在众目睽睽之下。容落云和陆准审时度势,选择无人深径,从荒凉林中向南穿行。
路未见什人,约莫二十里后,容落云顿住脚步吸吸鼻子,闻见股腐臭血腥气。循着那股味道走,渐渐地,行至片枯黄树丛前,厚雪覆盖着,瞧不出什异样。
容落云道:“老三,上树。”
几片纷飞凋零叶,容落云和陆准顿时隐匿,待十里掠过,距长安城五十里外,抵达这片密林出口。林外是条荒道,根本没有什驿馆。
容落云斜倚枝桠,耳骨微动,用六路梵音探得点动静。马蹄声,车轮倾轧,赶路时号令,他屏息等候着,不知哪队人马走如此荒僻小路。
半柱香之后,近百人行伍寸寸迫近,皆穿凡俗衣饰,但风姿面貌掩不住,容落云在塞北见识过,那是兵者独有
陆准掩住口鼻,抽把弯刀将树丛拨开,腥臭味儿愈发浓,用刀篦去浮雪,只见赫然躺着几具尸身。
“二哥,快瞧!”
容落云凝眸望着,视线移动远些,说:“前面应该也是。”他折枝走近,路篦去覆盖积雪,将具具尸体,bao露出来。
统共十六人,无兵器,皆为寻常百姓装扮,其中还有老幼妇孺。这条路隐秘,是何人行凶,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百姓又是为何被杀?
“那个……”陆准吞咽口水,“不会是被劫杀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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