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问道答应着,目送两名晚辈离开,将出屋
“容公子?”沈问道叫声。
容落云张皇地点点头:“沈大人。”他忽觉有异,当时送密函,沈问道不知他身份,如今入长安更未表明,对方怎知他姓容?
霍临风亦想到此处,问:“沈大人,你认识他?”
沈问道说:“公子送密函时蒙着面,自然不知,保管密函这段日子,与犬子沈舟联络过,他猜测是容公子所为。”
容落云曾去瀚州找过沈舟,那时沈舟便断定,容落云必定会北上遭。
而长安城对他说过此话人,是沈问道。
当日容落云将密函交托,眼下他们来长安,确应当见上面。容落云仍记得,适逢中秋,沈问道独解盘残棋,口中念是:故人抛何处觅?岁岁长,泥销骨……
十数载已过,旧友却不曾忘怀。
霍临风和容落云无言饮茶,消磨到晌午,城中百姓归家用饭,街上终于静。他们从茶楼离开,分头走,沿暗巷殊途同归,不多时便抵达太傅府邸。
仍是上回庭院,只不过白玉栏杆内旱金莲已枯,栏杆旁,沈府管家恭候许久,正是与霍临风相撞老者。
许久未回江南,霍临风忍不住打探:“沈大人,沈公子切可好?”他知道,曾在瀚州闹灾时施以援手,沈舟知恩图报,会帮忙留心西乾岭动静。
沈问道答:“犬子安好,塞北打仗时,西乾岭江湖人聚集,合力围攻不凡宫众人。”他怕容落云担忧,紧接着宽慰,“厮斗近五日,幸好镇压住。”
容落云舒口气,稍抬眼,发觉沈问道注视着他,他有些胆怯,佯装无事般移开目光。
三人在屋中商议,皇帝、丞相、太子,接下来种种局势,俱不避讳,掏心掏肺。霍临风和容落云不宜久留,约莫申时二刻,起身向沈问道告辞。
霍临风说:“沈大人不必相送,止步罢。”
待霍临风和容落云飞檐现身,管家道:“霍将军,容公子,家老爷在厅中等着二位。”
他们被引进屋,正座上,沈问道身素色棉衣,毫无官宦富贵态,见他们来,起身相迎拱着两手,道:“霍将军,咱们又见面。”
霍临风赶忙扶住:“沈大人客气,该施礼道谢。”他指上呈密函事,若非及时牵制住陈若吟,恐怕要生出许多麻烦。
沈问道说:“能做也仅有这些,真正掣肘*佞,为国之存亡贡献,是定北侯。”
良将战死沙场,自有忠臣扼腕惋惜,霍临风感念沈问道关怀,竟有些失语。沈问道越过他看向后面,容落云立在那儿,倍显拘束地低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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