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落云未置可否,但步步
见霍钊首肯,容落云惊道:“和临风明明杀陈绵陈骁!”
霍钊摇头,他目前也不得而知。该说差不多俱已说清,需交代也没什遗漏,此刻恰逢夜半,是时候动身到军营去。
身后传来轻巧而缓慢脚步声,霍钊回头,见白氏立在小厅中央。夫妇相望片刻,白氏先开口:“侯爷,更衣启程罢。”
霍钊说声“好”,大步走过去,停在白氏面前,解开繁冗衣袍随手搁下。白氏伺候着,箭袖常服,箍腰锦带,贴身软甲,件件有条不紊地为其穿戴好。
容落云站在原地望着,这场景似曾相识,从前父亲上朝,母亲也是这般做。
容落云师父、秦洵同门师兄,居然是有过短暂相逢段沉璧。神情变得松快,他带着发自内心笑意关怀道:“你师父切可好?”
容落云“嗯”声:“都好。其实数日前已递信给师父,希望他能过来相助,估摸是来不及。”
霍钊顿顿:“他来不。”
见容落云面露疑惑,这才告知:“中秋节前,陈若吟派抟魂九蟒之三出城,没猜错话,应该是去西乾岭。”
陈若吟知道容落云与霍临风交好,未保万无失,这方开战,西乾岭必定也会闹出乱子,进而拖住不凡宫人手。
最后,身暗色铠甲披挂上身,护心镜映着烛光,每块甲片都浸着洗刷不净血色细纹。待佩好剑,霍钊说:“碧城,佛祖也会厌烦,别每日都跪在佛堂打扰。”
这是担忧身子,白氏点点头:“那着手给你做件新披风,入冬便能穿。”
霍钊答应:“好,却也别熬坏眼睛。”他捉住白氏双手,用些力道握握,“不然待凯旋,你连模样也瞧不清楚。”
白氏笑,以丝帕遮面,肩头轻轻地颤动。
霍钊深吸口气,转身看向栏杆处,道:“孩子,替临风送下楼罢。”
当真是老*巨猾,容落云恨得掌拍在栏杆上,咔嚓声,腰粗实心木头陡生裂纹,撮木屑扑簌簌地落于空中。
撼树习惯,忘记这是定北侯府,雕梁画栋皆分外珍贵。容落云支棱着手,好生尴尬,半晌憋出句:“多少银子,赔。”
霍钊愣,随即抚须大笑:“区区栏杆算得什,这掌该打在霍钊命门。”
旧事被掀起,坦荡得令人咂舌,然而容落云也是个识大局,这节骨眼上顾不得私仇。忽然,他想起什,猛子转向霍钊:“定北侯,你方才说抟魂九蟒之三?”
中秋当夜丞相府有暗卫六人,那岂不是共九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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