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风沉声说:“也爱极你。”
不凡宫办事果然厉害,把当兵压制得手无寸铁,容落云心满意足,松开手,从笔架上取支毛笔,作势修书封。
他寻张纸,说:“写信叫师父来,你派人加急送到西乾岭去。”他
然而刀剑无眼,断不能动摇,他狠狠心肠说道:“不行——”
霍临风刚吐出两字,容落云仰脸凑来,在他唇上轻轻啄,热乎乎软乎乎,威力比刀枪剑戟厉害百倍。这是明晃晃美人计,寡廉鲜耻,帘布都没落下,便敢如此大胆地迷惑人。
容落云耳廓烧红,偏过头,不叫看见眼底难堪。可身子却未动,挨着霍临风,挽着那铁臂,唇上还残存着沾染余温。
久久,他小声说:“允罢。”
霍临风仍不松口:“凶险,你知不知道?”
,轮得着你这当兵插手!”
这张嘴真是厉害,合着方才是承让呢,霍临风无法,凶到极致也就是拍个桌子,落笔疾书,字字力透纸背,只能拿文房四宝撒气。
未等来反驳之言,容落云擎着剑,纹丝不动地盯着人家,好会儿,他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生气?”
霍临风翻页继续写,薄唇紧紧地闭着。
容落云又问遍:“你生气?”
容落云轻轻点头,轻轻地说:“知道,所以陪你起。”侧脸贴住对方肩头,“秦洵能与师父抗衡,你己之力如何对付?加上,们携手,是伤是亡好歹有个作伴。”
霍临风几乎咬碎牙齿:“谁要你做这种伴。”
容落云道:“不要,要谁,不跟你,又跟谁。”扭回脸,下巴抵在霍临风肩上,近得呼吸相闻,“……爱极你,你明白吗?”
“爱”这字,语调轻若燕羽,分量却足有万斤之重,霍临风定着,说不出半字,移不开目光,揽住容落云手掌甚至禁不住颤动。
容落云知道,这般是答应,可是只答应还不够,他狡黠地、期许地问:“那你,不回句吗?”
语气放软,带着丝试探和理亏,听来直戳心头。霍临风未抬眼,冷峻面孔绷得毫不松懈,恨声道:“已然气死。”
容落云登登跑来,就是个小夜叉:“气死还能说话?”
霍临风瞥眼这气人东西,再瞄眼擦得锃亮长剑,说:“做甚,想砍死?”
闻言,容落云将宝剑咣当撂在桌案上,赤着手,腆着脸:“丢。”伸手抓霍临风胳膊,挽住,无赖地摇晃人家,“人生苦短,莫生气。”
霍将军实在是苦,骂得轻不顶用,骂得重舍不得,恐怕螭那军还未对付,先被这冤家给弄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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