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紧窗,张唯仁道:“向北关卡必定也设防,二宫主,先向北出发,若有人追踪埋伏便可引走他们,你便安全些。”
容落云执笔顿:“知道你武功不凡,可那剑伤不轻,太冒险。”
张唯仁笑道:“冒险有何惧,大不死。”
容落云不禁凛,虽然他从不畏死,却依旧被对方洒脱震慑,再动笔时忍不住暗忖,探中高手,亦将生死抛却,实在
他这般分心,难免失轻重,惹得张唯仁闷哼声。容落云未抬头,心知肚明道:“老三,你有何事?”
陆准反问:“二哥,你真要独自去塞北?”他不放心,那里正打仗,况且,路途中被抟魂九蟒追上该怎办?
容落云说:“事关霍临风性命,甚至关乎定北军将士和塞北百姓生死,刀山火海也要去。”
陆准急道:“那可以给三皇子,让三皇子派人去啊!”
容落云沉默会儿,淡淡回道:“信不过他。”
。”其中有个“过”字,并非从那以后便不爱,而是做好最坏准备,即此番战死,他这生只爱容落云个。
如此话,他也没多少遗憾。
霍临风低语道:“昨夜月圆,容落云在做什?”
杜铮说:“二宫主做什不知,但二宫主定很想念少爷。”
霍临风浅浅地笑着,昨夜浴血奋战,顾不上想念那人,今日要补上才好。战事暂休,他也该睡觉,养养精神以待来日。
他凝神盯着密函,老三有句说得对,倘若途中遇见抟魂九蟒或旁什,出意外该如何是好?
那般话,便无人掌握陈若吟勾结阿扎泰证据。
张唯仁亦考虑到这点,问:“二宫主,必得寻完全信任之人,将密函之事告知,以防不备。”
容落云点点头:“是,会誊写份,以防半路生出不测。”
伤口包扎好,张唯仁更衣束剑,走到窗前暗暗窥视。天还早,而街上骁卫流动巡逻,显然是陈若吟派人追查他们。
“不必伺候沐浴。”他吩咐,“把吃食拿去分分,叫将士们都尝个甜滋味儿。”
待帐中徒留自己,霍临风仰躺在榻上,探手入怀,摸索出那条白果灰帕。他日日带着,舍不得擦汗拭血,偶尔摸出来看眼,仅图个心安。
秋已近半,白果树黄叶子落得厉害。
往常,容落云总将飘零黄叶攒起来,用线穿好,挂在檐下作秋叶帘子。今夕却无法,逗留长安城,而后便要奔赴塞北。
露水清晨,容落云梳洗完毕,在桌边端详那封密函,陆准为张唯仁换药,步三回头似,动作下,偷瞄容落云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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