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钊老矣,便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,这盘棋本相赢定。”
管家将信纸折好,装进信封:“相爷,霍惊海乃镇边大将军,为何要除掉却是霍临风?”
陈若吟道:“霍钊唤他挂帅,这人哪,见不得人出风头。”双眸闪烁着,掩着声儿,“何况这个霍临风,勾结不凡宫和三皇子,比他大哥本事多。
陈若吟纵纵鼻子:“这羊蹄甲香味儿里,似乎掺来味旁。”
这时,丫鬟端来解酒汤,酸气得很,管家亲自接过,应道:“怪不得,是这解酒汤味浓,冲撞相爷雅兴。”
陈若吟踌躇片刻,跨入屋中,饮罢解酒汤,含颗蜜饯盯着桌案。管家会意,过去研墨裁纸,挑出惯用紫毫笔。
蜜饯消磨于齿颊,甜腻腻,陈若吟咕哝出段调子,细听,是阙*词艳曲。到桌边,提笔噤声,在白宣上落下行扭曲字来。
写就三四句,陈若吟慨叹声:“天家无情哪……”
唤作“相爷”,自然是当朝丞相。陈若吟抚着胸口,边走边说:“今夜皇上高兴,多饮两盅是自然,只是……”
下台阶,他踉跄步,卡壳瞬才继续:“那三皇子不知抽哪门子疯,拍他亲爹马屁还不够,总来恭维本相。”
管家仔细搀扶:“三皇子灌您酒?”
陈若吟哼道:“借着塞北告捷,几番问开怀与否,真是笑里藏刀东西。”途经两株盛开羊蹄甲,稍停低嗅,语气染上丝迟疑,“宫中未收到塞北捷报,城里倒是传遍。”
管家问:“相爷该知第手军情,只是阿扎泰未派人来。”
管家道:“相爷,您人之下万人之上,皇上最倚重您。”
陈若吟说:“霍钊盛时,本相唱白脸,牵制着那厮。好不容易拆他三父子,如今恶战势弱,又让他们阖家团聚来牵制本相。”
管家问:“那霍临风归塞时,相爷怎不拦着?”
陈若吟笑道:“如何拦?连小酒都能饮醉呢。”他操着懒洋洋调子,“与霍钊那老匹夫,皆是皇上棋子罢,谁也不能赢,谁也不能输。”
但是此番……陈若吟龙飞凤舞,写完最后句。
陈若吟说:“估摸蛮子正慌乱,没顾上罢。”
他抬手折枝紫红花:“此事宁可信其有,如若汉军真大捷,霍临风按压不报,那怀着什心思?”
管家知道该说什:“拥兵自重,狼子野心。”
陈若吟挤出来声笑,颇为放荡,走路也失稳重,他执花摆袖,竟有丝妖里妖气情态。到大屋门口,靴尖儿抵着门槛,他忽地停住。
“相爷,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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