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急扭脸:“怎?”
霍临风蹙眉:“伤口裂开。”
容落云凛:“那停下——”
未等说完,霍临风低头吻住。这张面容近在眼前,染着薄汗残红,泄露关切体贴,叫他如何能忍。薄唇相欺,同时拉满最后弦,裹着容落云手射出最后箭。
箭中靶心,他撬开对方牙关,攻城掠地。
霍临风“嗯”声:“洗不掉,别嫌脏。”
容落云摇摇头,握弓上马,拽紧缰绳驰骋起来。由东向西,经过草靶时侧身拧腰,抽出羽箭拉弓飞射。然而莫说靶心,有两箭甚至脱靶。
江湖对战讲究近身搏杀,鲜少用箭,他今日绝对算是出丑。
“吁!”容落云面露消沉,似乎失去继续兴趣。
霍临风见状,纵身跃上马背,环住对方夺下弓和缰绳。对方欲下马,他问:“试试百发百中滋味儿?”
临风又爱又恨,又气又笑,脑中浮现容落云只手提缸画面。“良弓难制,败家东西。”他骂句,“军中毁弓者杖责十二,你若是兵就屁股开花。”
方才射箭好失面子,容落云此刻浑身敏感:“区区十二杖,还不够解痒。”刚夸下海口,但见霍临风靠近身侧,弄得他微微紧张。
“做甚——”
字未落地,屁股挨巴掌。
霍临风用长茧大手代替军杖,不轻不重地落在那团屁股上。仗着无人,隔着衣衫,厚着脸面。这掌下去,圆昨夜磨人场梦。
容落云“呜呜”地叫,抓着马鞍颤栗不止,被胸膛紧贴后背流下热汗。他混沌地想,杜仲和霍临风样,都这般行凶似亲人。
许久许久,
容落云禁不住诱惑,老实地坐好。霍临风贴在他背后,右臂环着他牵缰,他们于宽阔绿地上纵马奔腾。
视野泛金,是如斯强烈日光,容落云微微眯起眼睛。说时迟那时快,调转马首疾速驰骋,他右手被把握住。
箭尾羽毛搔着手心,霍临风圈着他拉弓射箭,面颊几乎贴上。
“们起射。”嗖下,眨眼瞬息箭入靶心。
马儿未停,紧接着又是箭,从东到西十数箭连发。霍将军没骗人,没吹牛,当真百发百中。到最后靶时,容落云已然兴奋无边,却闻得身后闷哼。
“够解痒吗?”他问。
容落云切齿:“要射你!”
霍临风嗤嗤笑,转身便走:“等着啊,给你寻张好弓再射。”
不会儿,霍临风去而复返,握着张精美角弓。弓身莹着打磨多年润泽,中间缠着防滑鹿皮,而容落云接过,注意力却被刻纹中血污吸引。
他问:“这是你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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