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对方闹事,陆准掀开被窝就来,又冷又困,抵不住新仇旧恨力量。他睡时像土狗,醒时像土匪:“还未找你算账,你先自己送上门!”
霍临风问:“算什账?”
陆准答:“还银子!”他才不似段怀恪君子,伸手扯缰,擎着弯刀冲对方比划,“四千两,还有比武赢得千两,统共五千两!”
好理直气壮,霍临风又问:“那些钱财你如何得来?”
陆准振振有词:“那是辛苦劫来血汗钱!”
雨夜,两名身高八尺有余男儿用嘴打仗,久久难分胜负。终于,霍临风使出撒手锏:“那日你落败于,怎还不闭关年?”
又提这茬!段怀恪恼羞成怒:“下来,要与你再战。”
霍临风捂住肩膀:“趁人之危,你要不要脸?”
三言两语令段怀恪气得头昏,怪不得,怪不得容落云稀罕这厮,此乃物以类聚、臭味相投、狼狈为*。他懒得再管,不如回去求雨求雷,让老天爷来收拾。
段怀恪打道回府,疾步消失于门中。
明仍未等到,那他明夜再来。明夜仍未等到,那他后夜还来。
正暗自想着,身后高门缓缓启开,发出嗡隆声。
来见他!霍临风喜溢眉宇,跳下马背震得肩膀剧痛,却顾不得,急急向门中奔去。里面人正朝外奔出,二人撞个满怀。
定睛看,居然是段怀恪。
“怎是你?”霍将军登时,bao躁,“你出来做甚!”
“……”霍临风竟时语塞。倾身探手,把揪住
抹把脸,霍临风拢拢披风继续等,按顺序话,老大之后则是老二,那容落云该出来罢?约莫盏茶工夫,段怀恪求雨成功,雨势变得更大。
浑身寒冷,伤口刺痛,右手无力地松开缰绳。霍临风隐约听见有人靠近,脚步颇为轻快。轻又快,莫非是……
“杜临风!”
陆准出现,张口欲喊“杜仲”,忽地想起是“霍临风”,于是给人家重新起名。他手撑伞,手握着弯刀,脸颊处还有枕头绣花印子。
霍临风副“果然是你”表情,轻蔑地挑挑眉毛。
段怀恪回击:“这话应该来问罢。”美梦正酣,被喊起来淌路雨水,全赖这厮。他问:“小侯爷意欲何为,深更半夜在不凡宫外徘徊做甚?”
霍临风反问:“大雍臣民立在大雍地界,你管?”
段怀恪命道:“少胡搅蛮缠,还不速速离去!”
霍临风翻身上马,却不走,而是居高临下地说:“本将军忽然想起事,若大宫主能解答,立刻离开。”
段怀恪甩袖袍,饱读诗书无惧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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