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问:“宫主,拜
容落云胡玩半晌,伸手欲拿,发觉手上沾着灰尘。霍临风捏起片,光天化日递到那嘴边,有些窘涩,于是偏过脸去。
咻地,指尖空,容落云将梨片叼走。
山猫叼鸟,鸟叼食儿,都那般模样。
他咀着,咀出分清甜,三分脸厚,六分赧然。蒲团着火烫屁股般,骨碌,跑去净手。待他回来坐好,翻起旧账:“早晨时,你在耳边说什?”
霍临风道:“编排你呢,整日使唤,招恨。”
梨干就将他打发?如此想着,却搁下手里乳糕。他渐渐恢复平静,涉险是姐姐,倘若他总这般不配合,对方恐怕更加忧心。
“姐。”他唤声,“你许久没来。”
容端雨松开那马尾,抚摸容落云脑后,像姐姐,也像母亲。她扭脸环顾,多花缸红鲤,还有荷花,屋中挂着纱灯和只彩燕风筝。种种痕迹表明,容落云过得比从前开心,她便也开心地弹指。
容落云不打自招,好似炫耀:“都是杜仲送给。”这还不够,盯着漆盒花纹絮叨,“他救命,自损内力为疗伤,还给穿衣浣发,们还烤兔子。他还、还……”
怔怔,炫耀变味儿,变得黏糊糊:“他还给擦嘴。”
容落云不信,说:“那以后使唤旁人就是,雇个丫头,除却月银还送帕子。”
霍临风改口:“夸你,羞于启齿,别难为。”
愈发不信,容落云撬不开这张嘴,有些挫败。霍临风瞧着,没出息地心软,允诺道:“以后再告诉宫主,迟早会告诉宫主。”
容落云懵懂不明,默默将保证记下。后来,霍临风蹲得腿麻,扯另只蒲团坐在旁边,这蒲团叫他想起山脚古刹,他们拜佛时跪那个。
当时顿忏悔,忏悔后才许愿。
容端雨时恍然,半晌不知作何回应,旁便也罢,怎还叫人家擦嘴?她思来想去,最后憋出句:“送你帕子是何用,以后自己擦。”
容落云说:“把帕子送给杜仲,你再给绣条。”
好理直气壮,容端雨无言得很,朝那脑袋戳指头。她暗暗想,男儿家送帕子合适吗?会否送刀剑匕首更好些?思索未果,左右已经送出,随它去罢。
初夏午后,容落云挪到檐下坐着,将卧房让给容端雨休息。闲来无事,他抓把碎石朝缸里投,溅出朵朵水花。自娱自乐着,余光瞥见门外来人,于是挥腕向对方飞掷。
霍临风把接住,手心不痛,看来消气,舍不得用力砸他。步至檐下,他屈膝半蹲在容落云面前,递上包梨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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