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风呢喃:“小狐狸……别跑……”
烛心噼啪作响,照着床上被翻红浪,风吹竹窗关好,掩去鸟雀暗窥春光。这夜如斯艰难,冷热反复没个头,到后来痛苦渐渐变轻,拥抱手却没放松丁点。
鼻间淡馨,霍临风竭力嗅着蘅芜香气。
心有烈火,他惶惶然梦场巫山云雨。
晨光熹微时,千机堂弟子陆续起来操练,外头动静不小。容落云闻声
那心肝宝萝呢,莫非也是假?
这工夫,段怀恪开好剂良药,命杜铮出宫去抓。他临走叮嘱:“世间无立竿见影之妙药,夜难捱是免不,好好照顾。”
杜铮道谢,送走段怀恪,转身换张面孔。“你也走,去去去!”他是个胆小如鼠伙计,但忠心能填山移海,“不管你是公主还是皇子,若再折腾弟弟,与你同归于尽!”
容落云理亏,只得哑忍。他俯身将霍临风点点放平,刚沾枕头,对方饿虎吞羊般把他抱住。他闷哼,骨肉被勒得发痛,霍临风在他耳边重复:“别走……别走……”
越挣越紧,这副严丝合缝姿态令人羞耻。他却寻到理由:“你弟弟不叫走。”
愣,怎是风寒?不是那方面虚弱吗?
段怀恪问杜铮:“他风寒发作后吃过什?”
杜铮气道:“粒米未进,单喝二宫主给汤药。”
目光齐齐扫来,容落云讷讷承认:“是,搞错。”不管好心与否,总之他办坏事,“以为他虚亏身弱,元阳损伤,向朝暮楼老嬷要来补药……”
段怀恪挑眉:“你管得倒是宽。”
杜铮嗐声,跑下楼抓药去。
月上柳梢头,灯火把绿竹床照成红色,连带锦被丝枕也成红色。容落云蹬掉绫鞋,放松身体任霍临风抱着,也许不应当这样,他讷讷道:“算报疗伤之恩。”
霍临风才不管他这些,钳着他,蹭着他,翻滚遭卷入床里,把他压实厮磨。他紧紧闭上眼睛,脖颈耳朵没块好肉,被那薄唇利齿纠缠得艳红、潮湿。
陡地,霍临风发起冷来,嘶唤声犹如头狼悲鸣。他更过分,粗藤缠嫩枝般抱着对方,手脚并用恨不能将人吃。
容落云离魂散魄,无声地求句“轻些”。
杜铮瞠目:“你疯啦!弟弟又不像你荒*无度,处子元阳用你操心虚不虚!”
容落云又愣,处子?
他垂眸看向霍临风,从汗湿鬓角到青筋凸起手臂,从平坦劲腰到修长双腿……这副高大身躯竟是处子?
“最喜温柔乡,雨迹云踪翻覆尽,娇娥慰度良宵……”
对方这句话他仍记得,难道是谎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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