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端雨声低呼,惊如撞树兔子。“不可,不可!”她紧抓着容落云,朱唇不住颤抖,“太凶险,他们是,是……”
容落云点头:“没错,是。”起身拥住对方,“姐姐,他们只来两人,机会难得,无论如何都要去趟。”
容端雨死死抱着他:“你若出事怎办?!”
他异常冷静:“杀不他们,会想办法脱身。”他去意如磐石,却也并非意气用事,“倘若三日未归,通知大哥去瀚州寻。”
切交代好,他再不耽搁,后退几步离开房间。
途经藏金阁,陆准跳出拦路:“二哥,你去哪里?”
容落云说:“朝暮楼。你拿着书做甚?”
陆准诉苦:“劫道生意不景气,大哥叫没事多读点书。”
容落云笑:“那你好好读,待归来考考你。”朝前走,笑容散个干净,陆准在后面问他何时归来。
他没有回头:“三日后,定归。”
离榻走至门口,他不急试探反而叮嘱:“榻上风凉,待久记得关窗。”
容落云神情微动,但扭脸盯着窗外未作理会。
绒毯搁下,脚步声渐移厅堂,披湿衣,穿靴,咯吱咯吱踩上碎石。围廊有灯,他看见霍临风朝外走。
不提灯不打伞,他默道句“呆子”。
夜深人静,容落云懒得登床,扯过绒毯在榻上歪。余热未消,是霍临风体温,拿起地图细看,还有没干透墨味儿。
容落云急吼吼地下楼,于末阶撞个姑娘,定睛瞧,又是“心肝宝萝”。他温声道歉,走,行至门口想起什,顿住脚步说道:“白果玉
说罢疾驰,出宫向着长河边,路不停到达朝暮楼外。他从后门进去,放轻步伐登入四楼上房,轻叩门,叫声“姐姐”便推门而入。
容端雨眠浅,闻声欠身。
容落云撩开帷幔跪伏床边,开门见山地说:“姐姐,要去趟瀚州,来跟你讲声。”
寻常办事无此举,容端雨问:“为何突然去瀚州?与灾民有关?”
容落云说:“去擒贾炎息。”顿,眼中俱是杀意,“贾炎息乃陈若吟表侄,现有两名高手保护。那两人官靴佩剑,俱戴面具。”
他直看到眼酸,后来风雨渐停才睡着。
容落云睡很长觉,梦不算好,但梦中事物千方百计拽着他,非叫他尝完才醒。
他醒来没有耽搁,沐浴更衣,换件青衫碧袍再束起马尾,精神得如棵松竹。只佩剑,揣好地图,开镜匣捏三枚小针别于封腰,将白果灰帕也带上。
临走,他喂鱼,喂鸟,还在门上挂把小锁。
雨过天晴,容落云骑马外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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