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车窗降落,梁承也看着他。如那年法语考试忘记带证件,他们在明康大街上追逐,追到却谁也不肯先低头。
路奔向公寓,乔苑林摘下头盔,经过大堂时向保安大叔打招呼。对方端详他,大概觉得人没变,但莫名焕然新。
五十二楼响着风声,房子纤尘不染,许久没来有点清冷,乔苑林脱掉机车夹克,率领乔治满屋子跑遍。
风拨开阴云,天际浮现抹梦幻色彩,乔苑林
乔苑林脸色变红:“说得好像不是男人样。”
梁承又问:“你脸红什?”
乔苑林不回答,骨碌逃下床,冲到狗窝旁边,指着无辜小白狗说:“乔治都长大两圈,早就康复!”
摩托车牌照办下来,乔苑林蠢蠢欲动,夹着头盔,学梁承样勾着车钥匙,威风凛然地骑车上路。
乔文渊担心得不停嘟囔:“自行车都没骑过几次。”
梁承给乔苑林礼物是辆摩托车。
纯黑色机体,磨砂质感,斜停在小院子里,乔苑林从医院回到家,在门外惊喜得声尖叫。
他喜欢得要命。十六岁就稀罕东西,在二十五岁终于拥有。他永远记得那份驰骋如风痛快,曾经依靠抱紧梁承来体会,以后他可以自己来掌握。
虽然出院,但是仍需静养段时间。乔苑林在家待着,每天把摩托车擦洗遍,训练小狗,帮王芮之煮饭。然后无爸爸下班、妈妈下班、梁承下班。
他调养得长点肉,离圆润还差十万八千里,不过梁承评价手感还行。
王芮之附和:“滑板车也没玩过。”
两道震耳轰鸣声冲出明湖花园,摩托车在前,奔驰跟在后面护驾。梁承扶着方向盘,些许恍惚,前方背影青春爽飒,明明冬天时还羸弱得令人揪心。
蹿得太猛,他敲车喇叭警告。
乔治在副驾包里探出头,估计晕车,耳朵耷拉又缩回去。
春风呼啸,飘着霏霏细雨,乔苑林防风镜片上蒙着层水雾。红灯,他靠边刹停,往侧扭脸。
无春暖花开,乔苑林手术后心脏也逐渐复苏。偶尔在静谧午后或深夜,在海棠树下或湖水岸边,他感受到阵扑通扑通跳动,响得那般利落。
他撩起上衣,让梁承听,求证道:“是不是脆瓤?”
次两次梁承哄着他,说又鲜又脆;三五次便敷衍地点点头;七八次后把他掀翻在床,梁承忍无可忍地咬他心口小痣。
他顺从地提着衣服,说:“你做手术时候,怎不顺便帮把这颗痣切啊。”
“为什要切?”梁承反问,“你懂不懂男人喜欢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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