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案子判得有问题呢?”
梁承蹙紧眉心,抬眸间已舒展得不露痕迹,他从郑宴东烟盒里抽出支,兀自咬上吞吐起来。
应小琼道:“就算有问题能怎样?又关你什事?”
郑宴东说:“想弄清楚。”
“你他妈闲出屁吧。”应小琼挂脏字,“思国坐过牢人那多,你干吗非弄清楚啊?”
梁承低声:“没必要攀比这个吧。”
郑宴东趁机说:“在那最地方,梁承性格应该不会跟人交好,尤其是和实打实犯罪人。”
应小琼点也不生气,唇红齿白地笑,说:“他虽然冷,但热情啊,外号是二监小太阳。”
听不到句正经,郑宴东拿他没招儿:“你不是枝花,又成小太阳?”
应小琼说:“火玫瑰,懂吗?”
程队”。
梁承往旁边扫下,应小琼没什反应,攥着勺子塞大口米饭。挂断后,他说:“程怀明?”
郑宴东点点头:“他们有个案子送检,死者在二监蹲十年,出狱不久最近遇害。”
应小琼咕哝道:“你晦不晦气?”
“要嫌晦气就不当法医。”郑宴东问,“你是觉得被杀死晦气,还是提二监晦气?”
郑宴东冷静道:“别人不关心。”
应小琼怔瞬:“谁他妈稀罕你关心?老子嫌烦,你关心能当饭吃、当钱花?!”
郑宴东说
半碗面下肚,热气翻滚升腾堵在嗓子眼,郑宴东也搞不清在执着什,他掏出烟盒,戒断许久最近犯瘾。
餐厅内不允许吸烟,应小琼却纵着没管,等烟燃烧扑来呛人白雾,他绷着下颌把脸撇到边。
酒能壮胆,尼古丁能乱人心志,郑宴东隔着片缥缈凝视应小琼,顷刻不想继续兜圈子。
“应哥。”他问道,“你是被冤枉,对?”
应小琼这次没有回避,说:“蓄意杀人,案子判,大牢蹲完,这就是事实。不否认,更不后悔。”
梁承代为回答:“平分秋色。”
郑宴东笑起来,不似大学生时代阳光,更沉稳些:“说出口确实很缺德,但真挺好奇你们在二监是怎认识。”
这个认识指是交好,乃至延续至今情谊,去云栖镇旅游时候郑宴东就问过。当时应小琼糊弄过去,此时他放下勺,说:“大个五六岁,他敬重,正好有意收个小弟。”
郑宴东轻嗤:“你不如说有人觊觎你美色,他拔刀相助。”
“你电视剧看多吧。”应小琼混不吝道,“就算是那最情况,老子堂堂杀人进去,他误杀,用得着他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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