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点多,辆出租车停在楼前,他起身拿把伞出门迎接。
妇幼保健院有点事情,贺婕不确定几点能忙完,便没让乔文渊接她,下车,见乔苑林趿着拖鞋踩过地雨水,有些意外。
雨伞倾斜,乔苑林张张口。
贺婕挽他臂弯,先道:“谢谢儿子。”
乔苑林有霎恍惚,这句“儿子”模糊血缘,那亲近,那顺其自然,他都不好
乔苑林差点将鼠标甩飞,大吃惊:“安、安德鲁?!”
游戏也就玩二十分钟,乔苑林注意力彻底跑偏在纪录片上,拉着田宇问长问短。可惜田宇目前掌握得也不多,他只是负责后期团队员,和纪录片出品方算是雇佣关系。
梁承更没兴趣,不知不觉已经在床上睡着。
因为这件事,乔苑林暗自兴奋好几天,虽然跟他八竿子打不着。周上班,他照常跑采访,下班前递交张请假条。
晚上家里只有他和乔文渊,家庭重组后父子二人第次单独相处,都不太适应,乔文渊索性进书房猫着。
特效道具。
乔苑林打游戏也不多,很菜,但他喜欢代入角色感觉,奔跑跳跃,尽情体验现实中做不到事情。
两个人玩得投入,梁承靠坐床头受冷落,找存在感:“田宇,你这趟回国是出差?”
田宇:“嗯。”
梁承问:“要跟国内游戏公司合作?”
乔苑林在客厅写稿子,打雷,深秋雨场冷过场,他懒得起身,给乔文渊发微信:阿姨带伞吗?
书房传来打电话声音,乔苑林竖耳听着,挂线后又发条:阿姨今晚值班?
乔文渊从书房出来,说:“你那关心可以自己问她。”
乔苑林抵触地丢开手机,对于“母亲”这角色,他早已不敢充满期待地拨出通电话,生怕惹来厌烦。大概是亲妈给他作下病。
乔文渊回房泡澡,客厅寂然片刻响起淅沥雨声,乔苑林写完稿子,枕着抱枕躺在沙发上消磨。
“不是游戏。”田宇熟练地操控键盘,“嗐,其实从制作公司跳槽到专门后期团队,这次要参与个纪录片。”
如果在国内拍摄,乔苑林立刻道:“是在电视台播出吧,会上哪个频道?”
田宇否认:“好像不会在国内播出,已经在美国拍部分,还有部分需要在平海拍摄。”
“跨国纪录片呢,可以放们国际栏目。”乔苑林比电视台台长还上心,“啥题材啊?”
“那可牛。”田宇说,“位生物学家个人传记,美国刚获奖那个,听过没?这纪录片就是拍摄获奖前后研究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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