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宴东掏出烟盒,说:“小琼,陪在夜市逛逛。”
应小琼眯起眼:“这位仵作,你叫什?”
“玉树琼花。”郑宴东道,“名字起这仙,不就是让人叫?”
应小琼骂骂咧咧地走,郑宴东拎外套跟上,张桌陡下只剩下两个人。
乔苑林啃完果盘最后片香橙,擦擦嘴,周遭陌生食客还在推杯换盏,他们这方陷入莫名安静。
举杯之前,乔苑林起身致辞,很有乔文渊讲话味儿:“各位代表各界帮助,没有你们,特大迷情伟哥案不会进行这顺利。为美丽平海,为广大市民,为社会公义,们欢聚堂,大家吃好喝好!”
说完猛嘬口豆奶。
梁承惯不喜应酬,无论对象是谁,他大半时间沉默着,偶尔“嗯”声,自顾自地屈身于喧闹。
忽然,膝侧被轻撞,乔苑林压着嗓子说:“逐个谢遍。”
梁承便也低声:“那呢?”
乔苑林已不是当年乱嫉妒高中生,说:“宴东哥,你叫小乔就成。”
“小乔那是同事叫,不够亲。”郑宴东问,“梁承叫你什?”
乔苑林:“……大名。”
说着,应小琼沿街溜达过来,罕见地穿着件珍珠灰衬衫,料子偏软,把明艳五官抹片素净,像换个人。
乔苑林高兴道:“应哥,你好美!”
不多时,应小玉开车过来,美名和美貌在街上传十几年,每次仍有人惊艳。
梁承打招呼:“玉姐。”
“吃完啦,挂账就行。”应小玉爽快道,“小琼喝多没,他走多
乔苑林不说话,夹只大虾剥掉壳,递上:“请吃。”
梁承嗤笑,后靠住椅子,抬手覆上乔苑林脊背,椎骨微凸,他旁观对方与别人说笑,指腹时轻时重地摩挲。
渐至夜深,程立业喝醉,和老同事相扶离开。万组长酒足饭饱,要回家给闺女讲睡前故事。老四太敬业,卡着点给粉丝直播。
桌上空掉半,应小琼微醺,歪着身子看海鲜汇大堂监控,说:“这就散场?不唱个KTV啥?”
梁承觑向郑宴东。
“美个屁。”应小琼开口便原形毕露,“特意借件灰不拉几,不是老程要来,跟条子桌吃饭,穿太靓怕他瞅。”
郑宴东看着他,很自然地说:“这样挺好看。”
“你是那个法医吧?”应小琼道,“成天看死人,看头猪都漂亮。”
人陆续到齐,万组长发圈名片,程立业和几名老警察自带二锅头,大家坐满满大桌。
桌上有冰啤汽水,梁承将豆奶插上吸管,放到乔苑林手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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