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没问,也没应,洗完就出去。
乔苑林松口气,蹲下来盯着脸盆,衣服浸湿后已看不出污秽,可他真切记得梦醒时无法言喻虚脱。
幸亏梁承没看穿他方才脸红。
那是心虚、羞耻和悸动。
但乔苑林恍然意识到件事。
梧桐树下,玻璃彩窗,庄严而漫长钟声,这场婚礼,只有他们听到矢志不渝誓言。
梁承睡熟翻身,挨住乔苑林背,罕见地梦呓道:“……也挺好。”
乔苑林纹丝不动:“你说什?”
梁承抬手搭在他身上,拢住他,迷迷糊糊地说:“入室盗窃……别把你偷走。”
手,缩回来,又试探地抓住。
梁承低声问:“干什?”
乔苑林不流利地回答:“……手冷。”
梁承回握住他,似乎胸膛里那颗脆弱心脏被并握住。只下,梁承试过温度松开,却没拆穿他谎言。
宣誓结束,所有新人面对彼此,用手语向对方说“爱你”。
第二天早晨,梁承多眯会儿,隐约感觉到乔苑林从床尾离开,醒来果然旁边没人。
他去浴室洗漱,乔苑林冲完澡刚吹干头发,从镜中看过来,说:“昨天睡得好?”
“还行。”梁承睡得很踏实,没什印象。
脸盆里泡着乔苑林昨晚睡觉穿短裤,洗衣液倒多,泡沫几乎溢出来,梁承经过瞥眼。
乔苑林说:“早晨喝酸奶不小心洒裤子上。”
乔苑林举起相机拍下这幕。
奔波天,晚上回家乔苑林有些蔫儿,洗完澡便上床躺着。梁承以为他睡,直接关灯躺在外侧。
等身后呼吸均匀,乔苑林缩在被窝里还没入睡,张张翻看照片,挑几张不错放进活动日志。
他今天见证残缺,也记录圆满,拍下哭、笑、由平凡组合成神圣幕幕。
翻到最后张,入眼是兰花纹窗子,细看是教堂内十几对新人,他和梁承身影是那缥缈隐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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