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说:“没放。”
郑宴东道:“那下周有空吧,你就说去不去!”
乔苑林心跳忽然很乱,像敲在窗上零碎密集雨点,他不想让梁承答应,至于为什、凭什,他也弄不清楚。
乔苑林无暇思考,就在梁承要回答时候,他扬起巴掌使劲掐住梁承大腿。
“……”梁承看他,“吃错药?”
梁承问:“学什?”
乔苑林明白,用最好成绩毕业,为理想念喜欢大学和专业才叫反抗成功。故意不学门课,用威胁前途方法杀敌千,自损八百,叫青春期叛逆。
但乔文渊那□□,大概会跟他翻脸吧。他回道:“也没准儿。”
梁承哼笑声,公交减速进站,堆人支棱着雨伞堵在车前门。
路边家烘焙店开业不久,飘着甜香气,乔苑林望见橱窗里漂亮生日蛋糕。去年生日乔文渊有手术,前年生日林成碧在外地采访,今年及以后,也都不会人齐。
伞穿过马路,步跨过台阶下积水踩在他面前。不等他抬头,摘下棒球帽扣在他头上。
发顶温热,梁承手掌按着他,将帽檐压低遮住他沮丧脸。
乔苑林闷闷地说:“打不上车。”
辆公交进站,梁承掏出两枚钢镚儿,说:“坐个大。”
人很少,他们坐在后车厢,乔苑林沉默三站地,雨从窗缝斜飞进来,将他情绪点点消解掉。
情急之下,乔苑林说:“下周生日,你能不能陪过?”
不过安慰是,他也许可以和梁承起过。
乔苑林仅高兴秒,想起来年底要去英国,那只能等明年。万梁承明年离开平海,岂不是再也没机会?
手机响,打断他思路。
是郑宴东打来,梁承接通:“喂?”
“老子终于考完试!”郑宴东兴致勃勃地大声说,“德心放假没有啊,玩儿去,开车!”
他问梁承:“哥,你会离开平海吗?”
“会。”梁承说。
“那你去哪,什时候?”
梁承并回答:“没准儿。”
乔苑林慢慢道:“应该会去英国留学,以前不想走那远,现在爸妈离婚,就无所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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