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重复道:“承担?”
“可能用‘牵连’更准确点。”乔苑林说,“你以为在外面打打杀杀,有人哪天报复你找上门,跟你住在个屋檐下老太太能平安无事吗?”
该讲话都讲,天彻底黑下来,乔苑林走到台灯晕开光圈里,离梁承很近。
林成碧教过他,做事要有套流程。计划,要搜集关于梁承线索,行动,试探和跟踪,检查,确定最终结果。
现在是最后步,处理。
梁承下巴微抬,说:“你比学生物时候聪明多。”
“所以猜对?”乔苑林继续道,“你跟那些有前科人称兄道弟,打架斗殴,甚至绑人讹钱,闹到要进派出所。”
“你以为不厌其烦地问你是什人,是看你长得帅?是因为普通人根本就不会干这些事!”
“在轮渡上就说过,你不适合租姥姥房子,可你受伤,才没有让你离开。”
“现在你伤好吧,又添道疤,那些旧疤是不是说明你也前科累累?”
脚踏进房间,乔苑林后脚跟进来,嘭踹上门,仿佛要来场决斗架势。
梁承抱起手肘,反身靠坐在桌沿上,然后捻燃床头台灯,
昏黄屋子里,乔苑林停在屋中央,说:“既然是房东,你是租客,那行使房东权利没问题吧?”
梁承说:“你要怎样?”
乔苑林道:“收回房子,这间卧室不租。”
乔苑林转脸望着墙上影子,高低,轮廓晕成柔
乔苑林口气说完,很累,很渴,声调陡地变轻:“你搬出去吧,找别地方住,或者回家。”
梁承全程没有表情变化,此刻眉心稍动,说:“回家?”
“你是本地人,家应该就在平海。”乔苑林说,“家人、亲戚,总有两个吧。”
梁承道:“个也没有。”
乔苑林顿顿:“不知道为什没有,又是什导致你现在生活。深感不幸,但做不到共同承担。”
似乎料到,梁承说:“跟签合同是你姥姥。”
“如果告诉老太太你所作所为,你是什人,你觉得她还会愿意租给你?”
梁承平静地说:“看来你挺解是什人。”
乔苑林把憋很久话说出来:“你二十岁,平时不念书不上班,打零工生活,这是你自己说。可除偶尔跑腿以外,没人知道你还做些什。”
“你确没有向房东交代义务,也拒绝沟通,那只能根据自己亲眼所见去判断。”他走近步,“你跟来路不明人混在起,那个应小琼,他认识刑警队长,他有前科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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