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苑林忽然“诈尸”,从被窝里伸出只手。
就着月光,梁承目睹这只手越过边界线,摸到他毛毯,抓住角点点往回扯。
唯遮盖快被偷走,梁承不得不掐住乔苑林手腕,很细,皮肤是凉,看来血液循环不太好。
乔苑林在被窝里说梦话:“姥爷,冷。”
梁承:“……”
苑林从里侧滚到床边,蒙在被子底下听不见呼吸,只鼓着薄薄长条。
能躺这平属实罕见,梁承停在床头,捏着车钥匙伸出手,用钥匙尖挑开被角向下压,露出安睡那张脸。
毛茸茸。
凌乱头发和纤长睫毛都毛茸茸,梁承瞬间联想到种狗。
叫什来着,马尔济斯。
第二天清晨,乔苑林醒来后旁边是空。不清楚是租客走得太早,还是根本没回来,反正他连对方影子都没见到。
身上有些沉,乔苑林才发觉被子上搭着毛毯,他在暖洋洋被窝里翻个身,拿起床头单词本。
起床之前先复习下昨晚背。
乔苑林翻开书页,里面夹着纸条掉在枕边,字体遒劲而陌生,略微潦草地写道——
再乱扔东西,就把你丢出去。
脸颊失去遮盖,有点凉,乔苑林不舒服地纠纠眉毛。
梁承盯着看几秒,把被角像盖尸体样又给乔苑林盖上。
他审视周,房间内东西基本没动,但书桌惨不忍睹。除文具和书本,上面堆满零食,吃半,没开封,跟摆摊儿样。
洗完澡回来,梁承关灯,在片黑暗中迈过“尸体”,保持条无形楚河汉界,在床里面躺下。
后背硌得疼,他从身下摸出个单词本,翻身放到床头上,再扯开毛毯,陈旧床板嘎吱嘎吱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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