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灵团儿第次来公寓,贪新鲜,满屋子飞檐走壁,沈若臻追不上,抓不住,大少爷当回跟班,尾随其后,生怕碰坏花瓶摆件。
好在灵团儿不当野猫许久,在缦庄娇生惯养,逛遭就累,在地板上瘫成个皮毛体纯白垫子。
沈若臻抱起猫,钻进书房,他打给亦思助理,将这周工作日程调整下。然后分别打给几个部门主管,分派项目任务。
稍喘口气,他联系周恪森,通话中措辞谨慎,没提楚家发生事,只说身体不太舒服,嘱托对方费心照看着公司。
安排好内部事项,沈若臻又给甲方客户亲自
醒来已天明,领带和腰带丢在床尾榻上,沈若臻合衣睡宿,衬衫西裤压出痕迹,他下床,循着水声走到浴室。
项明章也刚起,站在镜子前叼着牙刷,问:“感觉还好?”
沈若臻倚着门框:“不用担心,你去项樾上班吗?”
项明章道:“可以在家陪你。”
“不是小孩子。”沈若臻见过太多风雨,不会轻易颓丧,“暂时不去亦思,就当放个假。”
然低低地“啊”声。
项明章问:“‘啊’什?”
当时心乱如麻,沈若臻这会儿刚想起来:“只拿你送琵琶,忘拿你送平衡车。”
“幸亏忘。”项明章道,“不然用不着去接,自己骑着就能走。”
沈若臻又难过又想笑,额头抵在项明章小腹顶顶,说:“本就来路不明,惹人怀疑,那样真成疯子。”
项明章没有过多关怀,沈若臻是君子,半生光明磊落,尽管无奈,偷占“楚识琛”身份是唯不坦荡之处。
现在真相揭穿,沈若臻羞愧不比伤心要少,比起寸步不离陪伴,让他个人消解其实会更自在。
收拾好东西,项明章按时出门上班。
沈若臻洗澡换衣服,把床褥铺好。没多久,司机过来趟,遵照吩咐从缦庄接来灵团儿。
项明章考虑妥帖,有猫作陪,可以帮沈若臻解闷儿,还能减少些胡思乱想。
项明章拽来边外套,搭在沈若臻身上,衣兜里掉出只厚实绸缎布袋,里面装着取回印章。
他拿出来掂掂,印社师傅手艺还不错,雕刻精巧,印章底部沾着半干红泥,他说:“印过吗?”
沈若臻“嗯”声,真名印在表明身份自述书上,也算发挥价值。
项明章落下手,覆盖住额角与耳鬓,沈若臻便躲在温暖掌下,缓缓闭上眼睛。
情绪波动之后睡得格外沉,沈若臻没感觉到什时候被项明章抱进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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