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学时候,项行昭让项明章参与公司项目,开始是言传身教,明面上企业运作,背地里驭人之道,商场策略,商人心机,项行昭都教给项明章。
后来项行昭就不管,让项明章跟着众董事和管理去“混”,受人敷衍或尊重,得到反对还是拥趸,全凭项明章本事。
在漫长煎熬年岁里,项明
项明章自己都没印象,只记得个子很高,他从小就比同龄人高头。
假如童年意味着天真快乐,那项明章童年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。他不怎爱说话,课业忙碌,每天练习书法和钢琴,还要参加各种体育运动。
“小时候特别爱攀比。”项明章回忆道,“和项如纲、项如绪比,和姑姑家表姐比,和那些董事家孩子比。”
楚识琛揣测:“因为项行昭?”
项明章分析当时心理,说:“知道他偏爱原因,既嫌恶心,又拼命让自己衬得起这份偏爱。”
壹号和如云没管教,黑白荡着马尾跑开。
项明章浑身重量依着楚识琛,彻底倾泻后心绪麻痹,半晌,他打直脊背,睁着双幽深无底眼睛,问:“吓到你吗?”
楚识琛尚未松开怀抱,摇摇头:“没有,那安慰到你吗?”
项明章刹那活过来,沉郁脸色漫上点缥缈笑意,他也说没有,说着倾向楚识琛,还要再拥抱片刻。
楚识琛狡黠地向后闪,倒退着走,项明章扑空,受过刺激成熟男人,变成幼稚又虔诚困兽,目不转睛地跟着主人。
年少他大概是害怕,怕旁人说他不配,从而发现不可告人真相。
楚识琛想起项家人酸溜溜夸赞,说项明章是最像项行昭,这份“相似”之中,伪装占几分?
他问:“项行昭在照着他自己培养你?”
“是在主动成为他。”项明章无法否认地说,“项行昭是个狡猾老匹夫,真像他,他才会信任。也只有像他样,才能取代他。”
项明章念小学后,每年寒暑假项行昭会带他去项樾,从天到三天,再到整个工作周,他被允许自由进出任何部门。
渐渐退到片连绵草坡,楚识琛脚下不平,垂眸瞬间项明章迫近他,用骨子里侵略性和征服欲将他牢牢抓住。
两具身体相撞,起失去平衡,项明章抱着楚识琛摔在草地上滚,连大衣下摆都互相纠缠。
他们气喘吁吁地松开,不计形象、不管脏净地躺在草坡上。
许久,呼吸平复,周遭静下来,项明章问:“在想什?”
楚识琛说:“想你八岁是什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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