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蹄落地，五脏六腑震得生疼，项明章说：“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？！”
楚识琛端坐马背：“再怎
样她是你
母亲。”
“你在教训
？”项明章道，“就因为她是妈，希望她像个正常人
样，不要日复日地关在这儿。”
楚识琛呼吸着冰凉空气，说：“这里宽敞漂亮，有马，有湖，有人照顾起居，多少人辈人都享受不到这样条件。”
项明章微眯着眼睛，没料到楚识琛会说这种话，回道：“你以为她很享受？平房还是豪宅，关年两年，半辈子，跟坐牢有什区别？”
楚识琛牵过如云抚摸番，然后翻身上马，动作娴熟飒爽，他上次是骑马是几年前，快要忘记驰骋飞奔感觉
。
空旷马场只有项明章和楚识琛，长草拂动，马蹄轻快，驾驭着壹号和如云前后沿着外圈疾驰。
马匹鬃毛飞扬，耳畔是呼啸大风，项明章骑得越来越快，仿佛要把全部愤懑抛洒在马场踏碎。
楚识琛稳稳地在后追逐，迎风喊道：“你跟伯母说没有？”
项明章没回头，声音有些模糊：“她不答应。”
走出庭院大门，楚识琛松手，他想说点什，哈出白气在黑夜中飘散。
项明章抹把脸，但抹不掉狼狈神情，他佯装无事发生，问：“还要不要去马场看看？”
楚识琛配合他：“好，你带去。”
马场离湖不远，围栏外缀着圈地灯，依稀照着宽阔坡道，单列式马厩和储物间并列，项明章带楚识琛走近能听见马匹窸窣声。
共六匹马，项明章最喜欢纯黑宝马叫“壹号”，因为跑得最快，尾巴上系着蓝色丝带，表示不够驯服，有攻击性。
楚识琛反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项明章愣住，楚识琛扯着缰绳纵马到他身侧：“南区是你留给自己，空无人，连猫都待不住。”
“如果是坐牢，这大片樊
楚识琛又问：“所以你和伯母大吵架？”
项明章背影微僵，壹号步子跟着乱拍，楚识琛夹紧马腹伺机追上：“为什不能好好说？”
项明章皱眉回答：“是她太固执！”
说话间如云彻底超过去，楚识琛拉扯缰绳，如云调转方向挡住去路。
项明章紧急喊停，迫使壹号前蹄跃起，刺耳嘶叫陡然划破长空。
项明章把壹号牵出来，说：“要骑圈。”
楚识琛道：“陪你。”
项明章保有丝理智：“太黑，改天再带你骑。”
楚识琛坚持道：“不用你带，会骑马。”
项明章拗不过，挑另匹温顺健壮白马，叫“如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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