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识琛整理好衣服和项明章起下楼,宾客走得差不多,没看到楚太太,他们刚出花园,项明章手机响起来。
来电显示“孟焘”,项明章接听“喂”声。
楚识琛顿在旁,试图从项明章变幻微表情中分辨出情绪,电话挂断,他立刻问:“孟总监在医院有情况?”
项明章回答:“新技术组长定。”
楚识琛:“是谁?”
楚识琛含着荔枝应战,太甜,松懈防备,话梅又偏酸,咽口水工夫被攻略城池,他在外甥那里威风恐怕要被舅舅讨回去。
胜负将分,项明章问:“想赢吗?”
楚识琛道:“不过是怡情,输赢有什要紧。”
项明章最欣赏他从容不迫,说:“幸亏不是豪赌,否则你这种心态要输多少钱。”
楚识琛顺口而出:“未必,以前梭哈十局九赢。”
姓项男人没有好东西,你可要提防着点。”
走廊传来由远及近脚步,有人来,楚识琛衬衫领带没样整齐,瞪大眼睛只余慌乱。
项明章把人搞成这样,自己却衣冠楚楚,他脱下外套盖住楚识琛,起身站在榻前挡着。
茜姨出现在门口,说:“你在这儿啊,如纲叫人到处找你。”
项明章不耐烦道:“让他别忙活,没空搭理他。”
项明章说:“胡秀山。”
北京动员会前夜,楚识琛查官方人员详细资料,他回想起来“胡秀山”这个名字,本市文旅部门把手,别说佘主任,比选型组总经办人职位都要更高。
这太超乎意料,楚识琛问:“这算空降吗?”
项明章挑起眉峰,每每这个表情都充满审视意味,楚识琛不单是抽雪茄老手,原来还擅长梭哈?
楚识琛自觉失言,他旧时应酬玩过,筹码赢得多总被调侃,说他们开银行心思密、手眼快,胜过出千。
他怕项明章细究,移动棋盘中“国王”走错步,换话题:“输。”
项明章拆穿:“本来就能赢,你故意错步反而叫胜之不武。”
窗外隐有人潮躁动,到出发去酒店吉时。
“明白。”茜姨张望眼,“楚先生也在呢,是不是睡着啦?那单独准备餐食还要吗?”
项明章说:“弄点吧。”
茜姨下楼去,没会儿用托盘送上来吃,荔枝话梅和龙趸炖蛋。
书房门关紧落锁,楚识琛安心吃东西,第次来时候错过,没想到隔这久还有机会吃到。
项明章把地毯上残棋拾起来,搬把椅子坐在榻边,棋盘白格右下,摆好阵营,问:“要不要好好来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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