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明章拎着两瓶水，说：“你那点胃口，能吃得完？”
楚识琛说：“有你
份。”
项明章道：“给别人豪掷百万，给
吃小地摊儿？”
楚识琛在公司里学
个词，画大饼，
般用于上司对下属，他反方向活灵活用：“你放心，等以后签大项目，帮你赚千万。”
项明章觉不出丝欣慰，从楚识琛手里拿过麻团鱼蛋桂花糕，塞上瓶水，说：“小心喝多。”
周围有人挤下，项明章半肩膀闯入镜头。
楚识琛后退半步，不够，又退步，白色球鞋踏着绿茵，直至手机画面框住所有他想记录下来东西——
钢架高台，绚烂荧屏，角晴空，以及晴空之下、人海之中项明章。
倏地，项明章回首寻找他，逆光轮廓多层不真实虚影。
楚识琛按下快门，将这刻定格。
他许多、许多年没见过这般朝气蓬勃景象。
振臂呐喊，不为申诉求索，只有恣意。
高声呼喝，不求觉醒振奋，只因快活。
楚识琛挤在人群中，乐声如狂潮席卷过每个人头顶，他短暂地忘记切烦忧。
舞台上歌手吼得撕心裂肺，楚识琛句也听不清，他拍下项明章手臂，问：“什
曲子？”
两个人闲逛圈，到处都是人，遮阳伞下座位需要等，草坪上撮撮家庭在席地野餐。
小孩子们四处奔跑，楚识琛感慨道：“真羡慕他们无忧无虑。”
项明章只觉得吵闹，说：“恐孩症犯。”
楚识琛：“……走吧。”
他们实在没找到合适地方，干脆回车上休息，楚家司机回去，项明章车停在景区内露天停车场
项明章朝他走过来，揩把额角汗珠，随口问：“拍什？”
“舞台。”楚识琛装起手机，莫名地撒谎。
项明章道：“热死，去买点东西喝。”
景区有音乐节主题秋日集市，热闹非凡，除各式各样饮料和小吃，很多摊位在售卖演出纪念品。
楚识琛肚子不饿，也不馋，纯粹是图新鲜买些吃，上次这般消遣是二十啷当岁留学光景，他与同窗好友起逛旧金山唐人城。
喧嚣如沸，项明章没听到，倾身附在他耳畔，反过来问：“会不会唱？”
身旁陌生人吱哇乱叫，楚识琛顾不得所谓规矩和教养，大声说：“不会。”
项明章觉得好玩，又问：“你不是喜欢摇滚吗？”
楚识琛痛快地喊：“忘！”
灯光扫过，楚识琛额上薄汗晶亮，双眸更亮，台下观众都在疯狂地拍照片，他掏出手机对准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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