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沣说:“六年级。”
“那夏天小学毕业,该念初中。”楚识琛有点恍惚,“学校定好吗?”
翟沣回答:“她妈妈去年调到深圳工作,看好家学校,准备带豆豆过去。”
楚识琛关心道:“你呢,也去深圳发展吗?”
翟沣顿顿:“不急,工作到那边再找吧。”
“今天没有吃午饭啊。”翟沣温柔地说,“因为爸爸放假,下午去接你放学。”
小女孩说:“那你带去买新书包。”
翟沣答应:“没问题,买个最大。”
小女孩说:“不要,买漂亮,去找妈妈时候背。”
翟沣笑道:“听豆豆,好,把手机还给老师,下午好好上课。”
那天在这间展厅,翟沣落寞地说——“职位低,够不上公司管理圈子。”
所以,不属于李藏秋麾下人依旧是翟沣。
开标会前过度紧张,究竟是压力,还是做贼心虚?
楚识琛早就料想到这切,又在心底不停推翻,因为他找不到翟沣这做理由。
本可以借机上位,何必要自毁前程?
走着竟到书画展厅。
他索性去欣赏那幅《破阵子》,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,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……
笔触愤慨,可楚识琛越读越冷静,落笔千钧,他却思绪飘飞。
到底是谁做?
获利者又是谁?
楚识琛含义深长:“嗯
楚识琛没听出翟沣引咎辞职压抑,却感受到份解脱后轻松,视频在小女孩烂漫笑声中挂断,周遭静下来,只余树顶鸟鸣。
翟沣回避地觑着地面。
楚识琛咽下诘问,说:“这学期没几个月,突然买新书包吗?”
翟沣微怔,没料到他问这个,回答:“反正以后上学也要用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楚识琛问,“豆豆念几年级?”
如果预谋到今天,那这些日子对他关照,又岂不是多此举?
楚识琛返回销售部,翟沣留下辞职信刚离开。
他搭电梯追下去,跑出办公大楼,瞥见翟沣正停在树荫下视频通话。
翟沣看见他,没有闪躲,用口型说句“稍等”。
楚识琛立在两米之外,隐约看到手机屏幕上小女孩,比他想象中要大些。
既然旁人接触不到文件,那必然是项目组内部人员。刚才他咽下句话没说,除他,还有个人单独接触过箱子。
是翟沣。
昨晚最后走人是翟沣,他有机会更换标书。
正大光明使用电脑人是翟沣。
楚识琛认为文件保存环节不够严密,是留心眼,让他不加防备去信任,只有翟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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