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他讲给萧泽听,“其实小时候好像见过次萤火虫,但是没这多,也没这亮。哎……也记不太清楚。”
萧泽问:“在你家乡?”
“……嗯。”林予犹豫两秒才回应。在这两秒中他设想很多,他肯定后萧泽会顺势问些别吗?比如他家乡都有什?几时离开家乡?又或者是家人和伙伴呢?
他惴惴片刻,发现已经走到河滩附近,帐篷和越野车就在前方。萧泽什都没再问,他心中石头也落地。
很晚,大家都已经休息。他们钻进帐篷躺进睡袋,因为疲惫困倦,很快也睡着。
林予看得呆,他目光追随着那群萤火虫,人家往左边飞,他就往左边看,人家又往右边飞,他就探着身子往右边看。
萧泽掐他把:“别乱动。”
林予急得要从萧泽背上跳下来,但是萧泽抓得很紧,他没成功。“哥,往前走!”萤火虫就在他们前方盘旋,他圈着萧泽肩膀说,“你往前走,它们会害怕吗?”
萧泽继续走,迈着步子朝萤火虫方向前进。他见过很多次萤火虫,不怎稀罕,想起来上次在电影中看到特效,问:“上次还不服气,怎样,真跟假是不是不样?”
林予这会儿特别服气:“嗯!真不样!”
第二天考察队在郢山附近采样,各自有任务,按照划分好地图行动,没有当地小工带路砍树,动作慢些,萧泽带着林予上山,途中休息时看见几只漂亮鸟。
萧泽拍下来留念,他习惯工作期间拍些风景或者有趣动植物,算是苦中作乐。林予坐在块大石头上休息,心里惦记着事儿,连萧泽喊他都没听见。
萧泽过去打个响指:“兄弟,醒醒。”
林予回过神:“哥,你说村民们改变主意吗?”
“不好说。”萧泽眼看着树上露珠落在林予头顶,然后又渗入发丝之间,便给对方兜上帽子,还抽紧
绿色光点在黑夜树林中飞舞,像片流动星河。林予把双眼睁得很大,生怕自己看漏星半点,他伏在萧泽背上,在萤火虫飞来将他们包围时刻,歪着头亲萧泽脸颊。
他说:“哥,和你在起真好啊。”
萧泽胸口暖着只冰凉手,本该觉得冷,却更觉心头发热。他没说什,步步踏实在杂草碎石间,渐渐走得远。
萤火虫有自己方向和目地,终将和他们分道扬镳,林予拧着身子回头望,不舍地和那片绿色说再见。
他说完却没移动视线,在点点绿光变得微弱遥远时,脑海里浮现出幅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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