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海轮喜欢曹安琪。
他认为曹安琪漂亮、学习好、很有主见,和其他女生不样。
“是挺不样,别女生哪有她丧。”林予嘀咕句,在他眼里曹安琪是集逃课、冷漠、叛逆为体不良少女,今天还得再加条伤害罪。
叶海轮仿佛没有听到:“开始只是觉得她漂亮又开朗,直到有次考完试发卷子,她是课代表,发到时候她对说句‘加油’。”
“可能就是因为当时那句安慰吧,从那以后总是忍不住注意她。”叶海轮苦笑下,觉得自己很没出息,“其实每个考得不如她好同学,她都会说句‘加油’,是不是特傻啊。”
萧泽觉得最近不宜开张,忒心烦。
他压根儿就不是个慈悲为怀人,也从来没有旺盛好奇心。于他而言,天地悠悠过客匆匆,陌生人喜悲哪怕带着尖刺喙头,也楔不进他那颗如钢似铁心。
他资助过贫困学生,去山里考察时也总会帮助当地居民,全国哪儿发生自然灾害也会毫不吝啬地捐款捐物。但他认为这只是做点力所能及事,他只注重“做”这些帮人事情,几乎不关注对方心理活动。
他习惯遇见话能帮就帮,帮完甩手走人,不喜欢坐下来聊聊前因后果,再聊聊心路历程。来与他无干,二来他感情没那丰富。
这世上总会发生各式各样悲剧,悲剧前、悲剧中、悲剧完结,要是所有悲剧主人公求诉无门,只能靠陌生人怜悯之心和舆论拯救,那这个社会不仅操蛋,还挺完蛋。
叶海轮要接着讲他喜欢曹安琪以后事。萧泽看看手表,直截当地打断:“小朋友,你们这个年纪喜欢人非常简单,你怎喜欢上对方,有多喜欢对方,如何开展追求计划,这些都没工夫听。就问问你,你追求她时候伤害过她没有?”
叶海轮怔几秒:“……什算伤害?”
萧泽说:“这要看你心里有没有杆秤,比如威胁,不知分寸地纠缠,或者是侵犯。”
林
萧泽始终是这想。
还是那条长沙发,他和林予并排坐着,面对面看着叶海轮。叶海轮刚刚已经摘下口罩,现在连帽子也摘,那张瘢痕可怖脸终于得见天日。
萧泽上回没有看真切,这回看得清二楚。实话向来难听,他不说但早就想到,这副样子就算整形也无法恢复如初,别说恋爱,别人不害怕就要烧高香。
林予抱着靠枕,微微躬着上身。他本来是算命,主要靠输出,结果现在成知心男孩儿,主要得倾听。
然后他倾听叶海轮讲自己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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